赵璲皱起眉头,慢步走近,问了声:“你在做什么?”
东沁似乎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立即起身,将手里头的包袱藏在背后,不敢抬头看赵璲的眼睛,低垂着头支吾的答:“回,回公子,没,没什么。”
她这样子哪里是没什么?
赵璲抱着臂,神色冷淡,“我不想说第二遍。”
东沁一吓,手一哆嗦,背后的包袱就掉在了地上。
赵璲垂眸看去,只见到那包袱里头的一片衣角,瞧着是女子的衣裳。
东沁立即将包袱捡起,结巴着答:“公子,只是,只是一些旧衣裳,奴婢便想将它埋了。”
“旧衣裳为何要埋了?”赵璲哪里是好骗的。
东沁咬着唇不答,在赵璲冷眼看向她时,她似乎被吓住,立即跪地,朝赵璲磕了个头。
“公子,您别同主子置气了吧,主子也不是故意的,这,这衣裳,奴婢会拿去烧了的...”
她这语无伦次,颠三倒四的话听得赵璲眉头皱得更深。
“话说清楚!”他斥道。
说罢,赵璲上前用脚尖踢踢那包袱,包袱一下就松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团衣裳。
虽是晚上,但院里廊下皆亮着灯笼,赵璲只看一眼,便就瞧清了这衣裳的材质。
这是一件薄透的纱衣。
但他却从未见梨香在自己面前穿过。
赵璲脸渐僵起,他脚尖一勾,那一团纱衣已到了自己手中。
他特意走到灯笼下,仔细瞧着这衣裳,手指也摩挲着。
梨香所有的衣裳,皆是赵璲叫明衣坊的人给她量身而制的。
她的衣裳虽多,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但此刻手中的衣料,却是明衣坊没有的。
不为别的,只因这衣料独特,且上面还绣着宫中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