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文帝挑眉。
郑秀娇噌道:“陛下可是忘了,在离宫时,妾可是听见过萧世子与沈娘子在御前的啊。”
“你倒是聪慧。”文帝伸手去揉她。
郑秀哼一声,嗔笑,在文帝心口上捶了一下,“我可怕被人传成‘妖妃’,陛下莫总惦记着我这儿几两肉。”一个美人位份,远远够不上什么“妃”,话中隐含暗示。
口中说着拒绝,身子却故意往他手中送,将男人那点欲撩得高亢难消,文帝看着眼前这个美人,北都再不知在何方了。
血涌上头,文帝承诺:“回头把名号给你换换。”
郑秀道:“那妾先谢陛下恩典。”
接下来的男欢女爱自不必说。
只是文帝定然不会想到,待他睡熟后,刚被他承诺过要提高位份的郑秀起身居高临下俯视他,似在看一个什么遭人嫌弃的恶心东西,咬牙切齿,万分唾弃地朝他无声呸了声。
悄声出了室内,郑秀吩咐冬梅:“传个话出去,说今日圣上心情不如何好,总叹息说什么‘技不如人’。”
技、不、如、人。
字字诛心。
此话传到李晤耳里,李晤阴戾着眼,踢翻了一堆家具。
头回趁他之危打他好歹是在室内无人之处,这回是将他拉出屋子,被迫在院中与之比试。
明明二人及冠成年,然如毛头小子斗殴一般,萧衍浑不在意形象,在下人晨起洒扫之时,当众对他拳打脚踢。
双方侍卫也缠斗在一片,若非那些侍卫都穿着代表身份的衣裳,倒活像是哪里来的贼,偷袭他一个王。
更气人的是,一众闻声前来的禁军在旁只旁观,并不拉架。任由不知何时练出一身肌腱的萧三那厮揍他。
李晤气得呕血。
好好一场狩猎赛,别说参与的兴致,便是连见人的兴致也没了。
不愿见人的人,自也不止是他。
沈蓁蓁在鸣山别苑闭门不出,借由身子不适,恹恹地在屋中躲了几日。
萧衍对她这几日的情绪实在难以琢磨透,枉他自负过人,看着沈蓁蓁总是垂下的眸,还有在窗牖旁孤独站着的背影,使尽浑身解数,好话说尽,竟是撬不开她那张紧紧闭着,就是不与他如何交谈的嘴。
“蓁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