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蓁觉得头皮都被萧衍的话震到了发麻,还没来得及说话,人家就自顾自开始了。
沈蓁蓁抬手拒绝,却被他反扣在了身后。
“啧,快没了,你怎没给好好留着?”
萧世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很是可惜又含着责备地叹息了声。
整整过去了五日,尚且还有隐隐约约的痕可见,由此可见,当初有人是如何混账。
狡猾的郎君总是这样,一本正经地说着二人心知肚明的孟浪话。小娘子是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
沈蓁蓁一腔羞恼,无言以对,干脆紧紧闭上了眼。
见她一副任君采撷的认命样,萧世子唇角勾起一抹游刃有余的笑。她越是含蓄羞涩,他就越喜欢恶意弯折作弄。
滑了滑喉结,郎君对着沈蓁蓁的侧颈,语气缱绻:“蓁蓁……”
沈蓁蓁一听这声儿,下意识就蜷起趾头,扭着身子想要躲。
可她的这点力气,就跟孙悟空逃不出五指山似的,再翻腾再跳跃,最终也无济于事。
他吻得轻柔又虔诚,沈蓁蓁缓缓睁眼,就见他墨发玉冠,神色专注,似知她睁眼了,掀起长睫,往她面上看来。
如此下流。
偏偏那深邃携带幽火的眸,那高挺的喷洒热息的鼻,那玉雕般的俊脸,抬眼望他时,眉心的浅浅褶皱也很好看……
沈蓁蓁破罐子破摔,干脆随他沉溺。
事实证明,人的底线可以一调再调,一低再低。
自打沈蓁蓁留宿萧衍处那日起,她便再没得过一日歇息不说,在某位郎君看起来是在问,实际根本不由人拒绝的诸多请求之下,数日来,她俨然已经练会了各种杂耍技能。
月影在芙蕖湖中倒映,清清泠泠。
沈蓁蓁跪于小船上,勾着身子去瞧水中月,涟漪一圈一圈漾着,荷叶忽近忽远地浮着,芙蕖的清香时浓时淡,她只觉得神魂荡飏,头晕眼花。
霁月光华如练,满湖水涨。
郎君忙碌中还不忘问她:“你当真要先回长安去,不等我?”
沈蓁蓁艰难闭嘴,不想与他说话。
萧衍就再度怨声怨气地问她:“就如此舍不得你的谢三郎?”
话毕,他就似当真吃上了谢三郎的味,怒火全怼在沈蓁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