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第二’，达芬奇一头雾水，明明入籍考试今天才开放，而且考试的时候就自己一个人！自己怎会成为第二个？
带着疑问，他开口询问：“第二个？在我之前还有别人？”
克里斯早就猜到了达芬奇会多问一句：“第一个是皇子史蒂夫，他因为今天要去皇都述职，所以只能提前考试，对了！他的分数没你高，是570分...”
作为瓦伦丁的市长，克里斯用词很小心！因为史蒂夫这三十多年来，都没有对皇都产生归属感，哪怕是一分一秒都没有！
但自从来到北境之后，一种莫名的归属感迅速占据了史蒂夫的内心，克里斯作为一个观察细致的人，当然也发现了这一点，所以用词就显得格外重要！
史蒂夫并不是‘回’皇都述职，而是‘去’皇都述职，微小的用词差距，会导致意思完全不一样！
当然，粗心的达芬奇根本就没听到，他只是比较在意分数，所以他凑上前，小声问道：“我可以问一下，他在‘电车难题’那一问得了多少分？”
克里斯记得这件事，史蒂夫的卷面也很不错，除了这道题之外，他一分都没丢：“他得了三十分。他被领主大人扣掉了这道题一半的分数...按理来说，他的回答没有问题，但他是从一名统治阶级的封建主角度出发的，所以被扣了三十分。”
这样的回答，让达芬奇更加好奇了：“那...他的回答是什么？”
克里斯依然记得这些，这是昨天的事儿，他亲自处理了史蒂夫的档案。
“我认为，他的回答更像是一句吐槽，那便是...谁出的这道题？渎职！看来和谐社会是让他吃得太饱了，不如把他流放到别的国家，让他祸害别人！有这胡思乱想的时间，不如多搞科研！心理学再优秀，带来的威慑力也比不上一门强有力的大炮！”
“噗呲...”
这种回答也在点子上，只要答题者显示出了出题者‘是个白痴，吃饱了撑的’的观点，就算过关。扣分的原因也只是因为‘流放’这句脱离民众的话。
毕竟一个强大国家的发展离不开科学，至于心理学，只能做到锦上添花，无法做到雪中送炭，在资源有限的情况下，要将优先级让给科学...
知晓了这一切，达芬奇便不再好奇了，他要确定自己的工作是否会转正：“好了！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一名正式的北境公民了！那...我的职位可以转正了吧？”
“当然，在市政厅部门任职的人，需要北境公民的身份，我现在就给你转正，明天你就不是代理的文化部长，而是正式的文化部长！同时，我还要把你放在报纸的版面上，顺便宣传一下，你为北境文化做出的贡献！”
“与此同时，也会提及一下你被拐卖这件事，并不会提及其他，所以请你放心！这么做也是为了踩一脚帝国其他地方的治安很差，让北境人民别吃饱了之后乱跑...同时也可以增加大家对你的同情心，不让别人排斥你，况且你本身就是北境人...”
这样的回答，让达芬奇想到了之前的遭遇：“那...我多嘴问一句，若是有不属于北境人前来这里，会受到鄙视吗？就像我之前来画画的时候，市政厅总有人来让我‘哪来的滚哪去’，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北境人类对于同类人的包容上，远低于对其他种族！毕竟北境人和其他地方的人没有历史冲突，只要相处合适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帝国境内的矛盾已经持续了千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自从达芬奇的身份被小范围曝光之后，他就没再受过歧视，之前对他恶语相向的人，也都带着礼物登门致歉，顺便同情他小时候的遭遇。
因为他本身就是本地人，被拐卖是个意外，现在只是认祖归宗而已。
这个问题很尖锐，也很敏感，克里斯也没有较好的解决办法：“这...的确是个难题，目前也没有别的办法，因为我们之前被整个帝国看不起，现在我们发达了，就会不自主地鄙视回去，还会鄙视地更狠！这一点确实不太好调整...”
“不过...这也并非是无解！根据领主大人的话来讲，那就是我们领先的不够多...”
面对这种奇怪的答案，达芬奇收起身份证，好奇地开口问：“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