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冯伯羊惊了一瞬,好像吓到了,连忙抬了眼睛看向了乌雷,紧张地审视着他的表情。
可是当她看到了乌雷眼睛里头明显带着戏谑,她立时便松了下来,笑着说:
“陛下,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哪里是臣妾咒您呢,做什么吓唬我……”
乌雷听闻果然笑了,说:
“挺好的,不管如何,由谢元教太子习武也合适,她是个女人,出入后宫也方便。而且,她武艺不俗,现在恐怕没人不承认了,也够资格……”
……
……
贺兰枭被判了流放北方军镇为奴,那可是惨烈的活儿,但凡是打仗,都会被赶上去当挡箭的前卒子。
他离开的这一日,沈留祯专门坐了马车,前来给他送行……足足让他在城门口的日头底下,多等了他一个时辰。
沈留祯神清气爽,笑眯眯地端着袖子下了马车,走到了黑着脸的贺兰枭跟前站定。
贺兰枭看着沈留祯,不情不愿地扯了嘴角,全当做笑了,问道:
“沈大人还有话要安置我?”
沈留祯看了看那些等在旁边,来给他送行的那一干妇孺孩子,说道:
“让他们都回吧,我有话要跟你说,顺便送送你。”
贺兰枭听闻,也没办法,手上带着十斤重的镣铐,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甩的哗啦啦地响。
他将自己那些家人呼喝走了。
沈留祯就跟着他,还有几个负责押送的官差,一起往北边的大路上走。
刘亲兵见状,赶紧将马车赶上,也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心中忖摸着沈留祯到底要干嘛。
他一个懒人,能坐车就绝不骑马,能骑马就绝不走路,现在陪着一个“仇人”,在大街上顶着日头步行?这也太破天荒了……casco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