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宋国京都。
今日是城防营和禁军大比的日子。谢元没有上朝站桩,专门膈应那些老顽固。
而是早早将铠甲穿戴整齐,准备带着亲兵往城外去。
她刚刚走到从后院通往前院的拐角处,一个亲兵就急匆匆地冲了过来,递给了谢元一封信。
天光熹微,还带着青色。
谢元着急往外走,于是也没有怎么看信封上的字,等两三下拆了开来,才发现里头是一副画,顿时一股子熟悉感铺面而来。
画上画了一副彩画小人,一身落拓风流的儒生大袖衫,笑眯眯地站在那里看着画外的人,五官精致可爱,要多乖巧有多乖巧,笑得要多甜有多甜。
画幅的侧边还配了一行小字:阿元,我知道你定是想我了,送福肖像给你,以解相思。
谢元气得不行,她此时看着画上的沈留祯,明显充满了得意洋洋的炫耀和挑衅意味,顿时怒火直冲头顶。
她一边走一边双手一错,“唰唰”两三下将画撕烂了,又狠狠地将碎纸捏成了一团抬手就扔到了一边的地上。
这般怒气冲冲,直看的孙田十分好奇,忍不住就看向了那纸团的方向。但是他又不敢吭声问,只是跟在谢元的身后往前走。
等到了府门前,大家都整装待发,谢元也上了马。突然间,她明显长出了一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又有些烦躁不安。
犹豫了一会儿之后,她终于转过头来对着孙田说道:
“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说罢就翻身下了马,单手按在腰间的佩剑上,快步往后院走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