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掌声像鞭炮一样突兀地响起，把厉落炸得头皮突突跳。</p>
女同事们围上来问这问那，厉落尴尬出了一整套斯琴高娃老师的表情包，“啊哼哼”“喔可以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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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的空调开得很足，冷飕飕的。</p>
于凯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p>
季凛从外面进来，把本子撂在桌子上，一派气定神闲。</p>
于凯打了个哈欠，催促道：“时间有限，咱们抓紧吧！”</p>
季凛好脾气地笑一声，不慌不忙：“第二次进来什么感受啊又把你找来了！”</p>
于凯表情无辜：“很无奈呀，我这最近挺忙的。”</p>
季凛盯住他的眼睛：“知道这回为什么又把你找来了吗”</p>
“我哪里知道啊季队我不明白总是审我干什么！”</p>
季凛打断他的抱怨，严肃地说：“要是没发现新证据，能把你找来吗”</p>
于凯吞咽一下，不说话了。</p>
季凛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我们研究你那个凳子研究多长时间么我跟你说，你小子还让我们绕了个大弯！”</p>
季凛的表情又放松了一些，说：“来，我们按照你上次的笔录，我问你，凳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位置”</p>
审讯室外，厉落和小张正在观看。</p>
这个疑点是厉落在现场发现的。</p>
佟琪上吊的小凳子是方形的卡通塑料凳面，四只蹬腿下方贴着防滑垫，当时距离尸体差不多有一米半的距离，凳子呈翻到状态。</p>
而当时厉落在现场做过实验，上吊时把凳子踢开三次，最远也不过踢出30cm远。</p>
于凯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回答：“我当时在厨房做饭，一出来看见我老婆吊在门框上，我赶紧跑过去想把她给放下来！我围着她转，不知该怎么下手，那个凳子呢，就在我脚下挺碍事的，我就把它给弄走了。”</p>
季凛突然压低声音：“弄走用手还是用脚”</p>
“我用手！”</p>
季凛又陡然提高声音：“那你猜，我们在凳子上有没有找到你的指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