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曼身边的丹尼,作为这个行当的老人儿,忍不住去看荀朗。
有钱的女人,嫁的男人,通常更有钱。
眼前这位看起来不止有钱,而且有势,嗯……不止有势,所谓的世界冠军,可能真的不是吹牛。
那身高,那体魄,隐隐蓄力,像原始丛林里的虎豹,衬得旁边威威像只肉食鸡。
最后,丹尼的目光,落在荀朗腕子上。
光影下,表盘和表带都是黑色,乍一眼看去中规中矩,但是表盘四五点钟方向星空盘的一抹蓝色,流光溢彩,应该是某种宝石的镶嵌工艺。
丹尼认表很在行,一眼就判断出它七位数的身价。
其他的,丹尼不敢乱想,心里只求赶紧结束今天的生意。
冯一曼也说,“不早了,要不,散了吧。”
然后她在桌子下面给了棠意礼一脚。
棠意礼喝得有点多,但还没傻,在一道极长的反射弧后,意识到自己老公在帮自己认真看牌,就吓得心里直哆嗦。
棠意礼下意识回头,小声说,“咱们回家吧。”
拜托,回家吧!
回家再打我,好不好!
荀朗幽幽盯着她,说:“不急,把这
。把打完。”
棠意礼当场想把牌洒向天空,把自己直接埋了多好,何必受这种折磨。
他说不急,就不急,看谁敢散局。
棠意礼咽了咽口水,嗓子眼感觉都冒烟了。
时间从来没有这么焦灼过。
她死死捏着牌,也不知道倒底再打什么,反正冯一曼打完就是她,机械地往里扔,扔完了,又回头去看荀朗。
他的位置属于暗角,抱臂坐在那,很难被人洞察神情,只能看见坚毅的下颌线,绷成一张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