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这样的荀朗有点吓到了。
棠意礼目光艰难聚焦,瞬间又散开,因为荀朗的人,迅速降落下来,只用了0.1秒,便扯开她腰上的带子。
其实不用扯,棠意礼也没好到哪去,被抛起又跌落,袍子早已卷到腰间,本来就是真空,什么温柔隐私,都亮了出来。
放眼过去,床色大红,美人娇白,衣带半退,羸弱地伏在那里。
男人的眸色,深沉不见底,是可怕的蓄势待发,也是可叹的意犹未尽。
那一晚的回忆,再一次清晰起来。
他们都谁都不可能忘记。
容不得更多思考,荀朗迅速占领了所有高点,挤入她的膝盖。
像走过刀山火海,所有的意识、感受、都被无极限的放大,身体里的水分蒸发殆尽,焦渴之感,全部寄希望于对方的施舍。
可即便如此,荀朗每一个动作,都带有直击灵魂的惩戒的意味,他是那样坚定的、果断的、反复的凌迟着棠意礼。
她予他伤口,他便报以更痛更炽烈的回击。
棠意礼能够感知到,荀朗怒气不减的原因,绝不仅仅是因为下巴上的一道口子,他心里一定也有伤口。
爱欲可以麻痹痛觉。
不然以荀朗的自制,怎么会沉迷到病态的模样,以至于,两条铁臂在棠意礼背后合拢发力时,喷张的肌肉,几乎达到了不顾别人死活的程度。
最后,他脸埋在棠意礼的肩颈处,似用力,似叹息,深深吐纳,等待最后巅峰之上的、令人致死的、欢愉。
……
棠意礼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结束的。
可能真的太疲惫了,她被荀朗安放在一旁,连动都没动一下,迅速睡了过去。
她半夜睡到一半,醒过一次,意识到身边有个人,还愣了片刻,借着月光,看清男人的睡颜,有种莫名的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