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萧奕承仿佛跟萧凛杠上了,如今他要夺那北漓皇位,就定然会与萧凛兵戎相见。
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当年萧凛重伤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不知怎的,一刹那,萧凛浑身是血的样子又闪现在眼前,元安宁不经意的打了个寒颤。
“我有些冷,你去给我拿件衣裳来。”
“好。”
侍女回房间,元安宁等到四下无人,便抬手朝着大墙外射出一支袖里箭。
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既不能两全,那便让她做个狠心的人吧。
与萧凛和家人比起来,萧奕承真的不算什么。
此时的元安苒正和元熙在一起,元安苒手下传来消息,元熙看他:“如何?”
“宁儿说可以了。”
说完话,元安苒面色有些为难:“看来宁儿还是没有劝动奕承。”
元熙没有回元安苒的话,而是说道:“若不是他,怕是我们早就动手了。”
元安苒没有说什么,萧奕承是元安宁的师兄,也是他的,他同样不希望他走上不归路,可怎奈何,唉……
半晌,元熙喝下一口茶:“苒儿,传信给凛儿,动手吧。”
“是。”
萧凛接到元安苒提前行动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狠狠的颤了颤。
萧奕承,又何尝不是他的兄弟?
可他却做了所有不该做的事。
此刻的萧凛站在书房窗前,久久不能回神:“宁儿,你可还好吗?”
萧凛不知站了多久,隐隐听到有脚步声。
萧凛眼神微闪,嘴角微微上翘:“宁儿,等我。”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