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玩什么？
兔子还是……？
为着夜司寰这句话，以及他口袋里的东西，乔非晚提心吊胆，都没敢上夜司寰的副驾驶。
她借口要和兔子玩，抱着纸箱子，去了后座。
夜司寰并不在意，发动了车子后，照常聊天：“你最喜欢养什么动物？”
“啊？”乔非晚很是费解。
她做不到和夜司寰面对面，只能扒拉在驾驶座的椅背上，探过去一个脑袋，表达疑惑：“我为什么要喜欢养动物？”
“你不喜欢？”那刚才要兔子算怎么回事？
乔非晚“昂”了一声：“自己都很忙，哪有时间养动物？”想了想，严谨补充，“七宝不能算动物。”
它不需要养。
它是能拆快递、拿东西、拖拖地、收衣服……的陪伴型ai。
“以后可以闲下来，除了七宝，还能养点别的。”夜司寰微微侧过头，“这兔子不喜欢？”
“谈不上喜欢不喜欢，它就一只兔子。”乔非晚想了想，相当现实，“它要是能给我拖地晒衣服什么的，我可以立马很喜欢。”
“那它的高度肯定不够。”夜司寰失笑，继而循循善诱，“你要不想想别的？高一点的？”
可惜乔非晚没get到。
夜司寰起了个头，她直接眉飞色舞——
“你别小看兔子的弹跳能力，真跳起来，无所不能。”
“想象力放开一点，《疯狂动物城》看过没有？”
……
越说越来劲。
乔非晚最后是趴在了椅背上，非要给夜司寰讲动画片的情节。
而夜司寰只是“嗯”了一声，再无他话。
很快，乔非晚便发现：他听归听，整个人却是坐立难安的状态。
夜司寰先是扯松了领口，然后又把窗子降下来一些，想了想又把窗子升上，然后又降下……
这来来回回的，总算是引起了乔非晚的注意。
乔非晚后知后觉，突然想起来：刚刚夜司寰吃了那么多小吃和饮料，那样百无禁忌地造，不会是来反应了吧？
出来混，果然都是要还的。
乔非晚停下了口若悬河，问得很委婉：“你是不是不舒服？”
夜司寰又“嗯”了一声，驾驶着车拐过一个路口。
“去我家吧！”乔非晚主动提，“我家离这边更近！”反正她也是要回家的，卫生间可以先给他用，止泻止吐的药她也都有。
“……好。”夜司寰没拒绝，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
而乔非晚还在“一片好心”：“我再给你聊点其他的？你有没有什么想听的？刚才的动画片感不感兴趣？”
随便说点什么，最重要的是转移注意力。
夜司寰：“……”
趁着红灯闭眼，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直在他耳朵旁边说话，气息洒在他的脖子里，他快要疯了。
乔非晚已经注意到了夜司寰的“异样”，这回她从包里拿出林秘书送的那瓶香水，360度一顿喷，保证车内面面俱到。
然后伸脖子，探到夜司寰耳边。
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要不你放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