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刚进来就出去，外面那群同事能信她？茶水间走一遭，之后她要怎么骗人？
——夜总很忙，忙到没空看袋子一眼，却有空指挥人泡咖啡享受？
乔非晚坚定拒绝：“不行！”
夜司寰的脸上有些意外，被这么义正言辞拒绝，他不禁诧异：“让你倒杯咖啡都不行？”这是在闹什么情绪？
他忍不住提醒，“乔非晚，你能不能有点知恩图报精神？”
“什么知恩图报？”乔非晚茫然。
“想想你对我做的事，我不计较就是对你有恩。”夜司寰的手指在被子上碰了碰，“你是不是该回报一下？”
这话说得委婉，夜司寰没想具体翻旧账，只想让她从地上起来。
乔非晚却听紧张了——
‘想想你对我做的事，我不计较就是对你有恩。’
夜司寰暗示的，不会是她昨天晚上偷偷爬到他床上睡的事吧？
他发现了？
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
她醒来就在了……
“我……”乔非晚磕磕巴巴，心虚地试探，“你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异常的？不舒服的？”
“……”这是什么话题跳跃度。
夜司寰没理解，却也照常答了：“没有，睡得很好。”
说这话时，他别过头，眼底闪过一丝赧然：“就是睡得有些晚，很晚才睡着。”
睡得晚？很晚才睡着？
失眠关她什么事啊？
乔非晚已经狠狠松了一口气：看来夜司寰是不知道她来过！他果然睡得很死，一无所知。
那这样就好办了——
“我最近好像没对你做过什么事。”乔非晚当即仰头，否认得干干净净，“你都不计较了，翻篇不行吗？”
顿了顿，补充，“我记性不太好，太长久的你翻出来我也不记得。”
不管近期远期，乔非晚都觉得稳得很。
夜司寰却是抬手，指了指脖子：“我帮你回忆回忆？”
他手指的地方，赫然是脖子上的挠痕。
乔非晚哑然：原来，夜司寰说的是这个？！
这还真是她的错！
她亏欠他的。
“你是口渴还是困啊？”乔非晚从地上爬起来，随手把袋子往沙发上一放，“你看我给你切点水果行不行？”
切个水果，她再出去，时间也差不多。
反正是不能去茶水间！
乔非晚一边问，一边去旁边的小桌子找水果：“你想吃什么？”
“随便。”反正她从地上站起来了，站起来就行。
“怎么只有苹果？”乔非晚翻了一翻，只找到一袋苹果，新鲜个大，但品种单一，“这边只有苹果，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随便’的？”
除非水果刀也算水果，他能生嚼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