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司寰错愕的目光下,乔非晚直接拎了袋子,故作一瘸一拐地往里走:“你看你,来就来嘛,还拿什么东西?”
要伤员还不简单,她直接走一个就行了。
“看来是伤得不轻。”夜司寰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抬脚跟上来,“之前扭伤的只是右脚,现在看来不止。”
“谁说不是呢!”乔非晚煞有介事,“开始是脚踝,然后是整条腿,然后腰也疼……”
“一路上头,很严重啊。”
……
两人一本正经胡说八道,对扭伤脚踝交换了意见。
其认真严肃程度,宛如在开国际会议。
乔非晚是在前面走的,一路走一路扯,扯到楼梯那边,脚步忽而一顿。
“怎么?”夜司寰虚扶了一把,以为她是要踉跄。
乔非晚却是猛地转过身来,她也是聊了一路才反应过来:“夜司寰,你是不是在骂我?”
“哪句?”
“‘一路上头’!你在暗示我伤了脑子!”乔非晚跳脚——这文化人骂人就是不一样啊,这么隐晦的!她才发现!
这要怎么骂回去?
‘你才脑子不好!’不行,像小学鸡。
‘你小心我揍你!’不行,大概率打不过。
“没骂你。”偏偏夜司寰还在给她脆弱的心理雪上加霜——
他抬手,动作极其温柔,声音极其安抚。
说出的话却是:“你看这不是没坏?”
“……”啊啊啊啊损死了!
乔非晚说不过,一扭头,蹭蹭蹭地跑上楼。
···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乔非晚才看到夜司寰慢悠悠上来。
见她开了门,他也不进,只是在门外站着。
“你不进来?”乔非晚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
这么些天没见,他就只是到门口,也不多坐一会儿?
虽然他有点气人,但总比她一个人,没人说话要好。
“你没什么需要整理的?”夜司寰反问,一副大度又绅士的样子,“我可以等你整理完,我再进去。”
乔非晚被问愣了:“整理什么?”
“比如你不想让我看到的东西,不好意思要先藏起来的。”夜司寰提醒,单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先忙。”
他也不知道她的围巾在哪里?
贸然进去,打乱她的“计划”就不好了。
乔非晚迟钝地愣着。
一秒、两秒,三秒之后,直接爆炸。
他是不是在暗示她的房间脏乱差,让她先去整理,把垃圾藏起来?
损她住的地方是猪窝?
真是够够的了!
“你进来进来!”乔非晚决定用事实证明,一把将夜司寰拉进去,开了灯,“你看看我这里干不干净?我天天打扫卫生!”
窗明几净,一尘不染。
夜家的客房,也就她这个程度。
夜司寰看了一圈,脸上的表情不是赞叹,而是意外:“你最近的事忙完了?”
乔非晚没注意这句话中的漏洞,当真随着夜司寰的提问想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