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躺在病床上,她又有多后怕。
眼泪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刚好滴到魏元洲的手上,烫得他心里一热。
“别哭,我没事。”
明明虚弱得说话的声音都不大,还在这儿安慰她。
张清擦掉眼泪,眯着眼睛笑了笑:“我没哭,是外面的阳光太刺眼了。”
魏元洲眨了眨眼睛,微微一笑。
他的清清在骗人。
是他让她担心了。
明明不想让她担心的。
魏元洲把目光看向她的身后。
赵连长走近,看着两人这么温馨,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想打扰他们。
小关同志见人醒来,已经去叫医生了。
“魏团,你终于醒了。”赵连长不知怎的,眼眶有些热,鼻子有点酸。
他捏了捏鼻尖,觉得自己有点娘们唧唧的。
想起这几个月来的担心,二十个人离开,到最后只回来了四个,魏团还不知所踪。
他们找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
谁都知道肯定是凶多吉少。
但他们这些人还是在祈祷,希望他能安全的回来。
他可是魏阎王,谁能拿走他的命!
“他们呢?”魏元洲问道。
赵连长知道他问的是谁。
“……回来了四个。”
魏元洲喉头一阵滚动,四个……
他带着其他三人离开时,有四人受伤严重,其他只是轻伤。
二十人进去,最后回来的加上他只有五个人。
十五个人留在了那里。
还有易元。
……易元。
想到易元,魏元洲眼眶一热。
医生来了,张清他们退了出去。
刚才不知道去了哪儿的庄玉跑了过来。
张清打量了一下,换了身连衣裙,还重新洗了头,画了个淡妆。
“元洲哥哥是不是醒了?”
赵连长不认识庄玉,“这位是?”
张清淡淡的道:“不认识的人。”
赵连长点了点头:“哦。”
小关同志打量了一下庄玉,垂下了眼睛。
庄玉问了半天都没人回答,着急的想往病房闯。
张清一把拉住她:“医生在做检查,你一个女同志,往里面闯什么?不怕得红眼病啊?再说了,你要是把细菌带进去怎么办?你想害魏元洲?”
庄玉瞪了她一眼:“你……”
“你什么你!有你什么事儿?轮得到你在这儿着急吗?”
庄玉跺脚:“张清!真该让元洲哥哥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尖酸刻薄!”
“我这是伶牙俐齿。”
赵连长在一旁点头:“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