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璃进屋时，小人鱼正坐在床榻上，探着脑袋往门口望。
一对上她的视线。
某只小人鱼慌忙转开目光，修长的手指揪在腿上，一副被抓包的无措模样。
偷看什么呢？
慕璃抬起他下巴。
小人鱼仰着精致的脸庞，眼眸飘忽：我、我没有偷看哦。
他就是要看看，那个罗尔王子走了没有。
总是缠着他的小公主，讨厌。
慕璃垂眸盯着他。
指尖搁在他白皙下颚，无意识地轻抚。
抚得小人鱼心跳蓦然加速，小脸儿红通通：小公主看、看我做什么？
看你好看，不行么？
小人鱼眼眸呆眨。
长睫颤颤，有些不确信的看向她：我现在，还好看么？
他不是人鱼了。
他不美了。
慕璃笑了笑：你不好看，谁好看？
小人鱼小脸儿更红了，小公主又在调戏他！
他脸红心跳的，将脸颊往她手心里轻蹭：
可是小公主，你还没有看过我的腿。
他捉住她的手，仰头期盼地望着她：你想看看么？
男人的双腿笔直，修长，白皙而匀称。
好似精雕细琢出来的艺术品。
慕璃垂眸凝视着。
小人鱼见她垂眸不言，不由有些紧张：你不喜欢么？
慕璃手心里摩挲着那枚鳞片。
那是她把巫师从大牢里接出来时，巫师给她的。
对方告诉她说。
人鱼的尾巴变成腿，不仅要忍受行走时仿若踩在刀尖上的痛。
掉鳞的过程，更是痛不欲生。
慕璃无法想象，这个动不动就爱掉珍珠的蠢鱼，是怎么忍下那样的疼痛的。
他竟然，只字都不曾对她提。
蠢鱼。
慕璃低叹一声，手就被他攥住了，往他腿上按去。
她微微挑眉，被他攥得倾了身：干什么？
你摸摸。
小人鱼红着脸，牵引着她柔软的手心，抚在他白皙结实的大腿上。
那瓷白肌肤，所过之处，泛起片片绯红。
真是个勾人的小海妖。
慕璃睨他一眼：你现在不是人鱼了，还有发情期？
小人鱼：有。
他说有就有。
他想要她碰他。
摸他。
不想她表情凝重得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