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住在一个屋檐下,就叫住到一起去!
孟星辞没怎么喝酒,却觉得屋子里闷的很。韩熠一直跟叶洵说话,话里话外皆是示好,还有羞涩腼腆的薛雪荷,真是司马昭之心。
孟星辞走了出去,坐在凉亭里吹风。
沈谦之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到了她的身边。
“不过两年没见,阿辞变化很大。”沈谦之叹息着说道。
孟星辞笑了:“我现在可是县令呢,自然不能同以前一样。”
沈谦之望着孟星辞,他眼神深邃,让孟星辞莫名的心头有些发颤。
“阿谦怎么这样看我?”
沈谦之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没什么,只是不管阿辞怎么变,都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那个人,我们之间永远不会变,这就够了。”
孟星辞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是自然。”顿了顿,她语气带笑:“我记得当年我离开云州时,伯母就在为阿谦选妻了,如今可有了好消息?”
沈谦之面露无奈,“什么好消息?”顿了顿,他望着她,别有深意:“我已有心仪之人。”
孟星辞愣了一下,旋即高兴不已:“是谁?是哪家的闺秀?我可认识?”
沈谦之笑了笑,看向远处:“你认识的,只是她还不知道。”顿了顿,他轻声说道:“可早晚她会知道的。”
孟星辞只当他害羞,也没有追问。
沈谦之站起来:“我先回去了,你坐一会也回去吧。”
孟星辞点了点头。
沈谦之离开没多久,孟星辞却依旧没有动。她有些不愿意回去,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愿意看到薛雪荷对着叶洵害羞的样子。
“我好像有点在意这件事,是为什么呢?”孟星辞喃喃自语。
昏暗潮湿的矿道中,陆叶背着矿篓,手中提着矿镐,一步步朝前行去。
网站内容不对,请下载爱阅app阅读正确内容。少年的表情有些忧伤,双目聚焦在面前的空处,似在盯着什么东西。
外人看来,陆叶前方空无一物,但实际上在少年的视野中,却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影子。
那像是一棵树的影子,灰蒙蒙的,叫人看不真切,枝叶繁茂,树杈从树身三分之一的位置朝左右分开,支撑起一个半圆形的树冠。
来到这个叫九州的世界已经一年多时间,陆叶至今没搞明白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只知道当自己的注意力足够集中的时候,这棵影子树就有几率出现在视野中,而且别人完全不会察觉。
真是悲催的人生。少年一声叹息。
一年前,他突兀地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醒来,还不等他熟悉下环境,所处的势力便被一伙贼人攻占了,很多人被杀,他与另外一些年轻的男女成了那伙贼人的俘虏,然后被送进了这处矿脉,成为一名低贱的矿奴。
事后他才从旁人的零散交谈中得知,他所处的势力是隶属浩天盟,一个叫做玄天宗的宗门。
这个宗门的名字听起来炫酷狂霸,但实际上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宗门。
攻占玄天宗的,是万魔岭麾下的邪月谷。
浩天盟,万魔岭,是这个世界的两大阵营组织,俱都由无数大小势力联合形成,互相倾轧拼斗,意图彻底消灭对方,据说已经持续数百年。
在陆叶看来,这样的争斗简单来说就是守序阵营与邪恶阵营的对抗,他只是不小心被卷入了这样的对抗大潮中。
历年来九州大陆战火纷飞,每年都有如玄天宗这样的小势力被连根拔起,但很快又有更多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冒出,占据各处地盘,让局势变得更加混乱。
矿奴就矿奴吧陆叶自我安慰一声,比较起那些被杀的人,他好歹还活着。
能活下来并非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而是邪月谷需要一些杂役做事,如陆叶这样没有修为在身,年纪尚轻的人,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事实上,这一处矿脉中的矿奴,不单单只有玄天宗的人,还有其他一些小家族,小宗门的弟子。
邪月谷实力不弱,这些年来攻占了不少地盘,这些地盘上原本的势力自然都被覆灭,其中一些可用的人手被邪月谷送往各处奴役。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有一个特点,还没有开窍,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很好控制。
九州大陆有一句话,妖不开窍难化形,人不开窍难修行。
想要修行,需得开灵窍,只有开了灵窍,才有修行的资格。
开灵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普通人中经过系统的锻炼后能开启灵窍的,不过百一左右,若是出身修行家族或者宗门的,有长辈指点,这个比例可能会高一些。
陆叶没能开启自身的灵窍,所以只能在这昏暗的矿道中挖矿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