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儿。”
“那你去洗手间还憋着干嘛？”
“姐姐没让我去我不敢去。”
梁静哭出声，“姜堰，我宁愿受伤的人是我，也不愿是你。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又愧疚又心疼。”
姜堰喃喃道：“对不起，姐姐，我让你伤心了。”
梁静抹去眼泪，“不怪阿堰，是姐姐没有照顾好你。”
姜堰忽地出现一阵晕眩，他强忍住没有倒下，但是脚底发软，“姐姐，我想睡觉。”
梁静赶紧将人扶到床上，给他盖上被子，“睡吧，等你睡着我再走。”
姜堰嗯了声，不知道是困的还是头太晕了，直接昏睡过去。
梁静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传来，也没有离开，就躺在他的身边，慢慢地也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散落进来，梁静先起床。
姜堰拧眉，“姐姐，是你吗？”
梁静嗯了声，“你睡醒了？”
“嗯，姐姐晚上陪我睡的吗？”
“嗯。”
“那姐姐要不要再睡会儿？天还没有亮呢。”
梁静意识到不对劲，她伸手在姜堰的眼前晃了晃，“阿堰，你看我脸上脏不脏？”
“那姐姐你开灯，我看不清楚。”
梁静眼底的泪水涌了出来，“阿堰，你再睡一会儿，天还没有亮呢。”
“行，那你呢？”
“我突然想起有一个病例我需要研究一下，现在睡不着了，就看看。”
姜堰笑，“好，我知道了，那我再睡一会儿。”
听到关门声，姜堰嘴角的笑意敛去。
昨晚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是的，他想起来了，全部都记起来了。
他原本很高兴，但是一睁眼睛，眼前全都是黑暗，一丝光线都没有。
他第一想法就是天还黑着，只是梁静的试探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失明了。
他变成了瞎子。
这大概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吧。
惩罚他伤害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终究是他不配，不配拥有这么好的女人。
他不能耽误梁静了，他不要道德绑架她。
她应该有更美好灿烂的人生，而不是和他这样一个瞎子守下半辈子。
梁静出了房间，赶紧打给了颜落。
“小落，阿堰现在失明了。”
颜落挑眉，“那是好事情，这是一个过程，之后会康复的，伴随着恢复记忆智商，距离他一切正常不会太久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安抚他的情绪，不要让他胡思乱想。”
“我知道的，这几天我不去上班了，请假在家陪着他。”梁静喜极而泣。
颜落嗯了声，“陪着吧，他失明了，一定心里很敏感的。”
“我知道了。”梁静挂断电话后，就赶紧去做早餐，她要好好的照顾他的情绪。
半个小时后，姜堰起身，他喊来梁静，“姐姐，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