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咆哮的声音很清晰,哪怕是这么多年,这个名字都从不曾出现过,唐菀还是能在深夜的时候被梦里响起的这三个字给吓醒。
这应该是个女人的名字。
其他的她都不能确定,她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人的丁点记录。
而沈执野也只是在那一夜错乱的时候喊念过几次,这么多年来从未再提起过这名字。
唐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这个名字跟谢与星扯上联系,不过既然问出口了,她还是紧紧盯着谢与星,生怕错过他脸上任何一丝情绪。
听到她说出这个名字,谢与星明显怔住了。
是认识这个人,却又不相信别人也会认识她的那种怔愣。
唐菀心头又忍不住的重了几分,看来她胡乱说出口的名字是正确答案了。
那这个白灵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征服了谢与星,又在沈执野心里盘踞着。
“小学妹,这个名字,是谁告诉你的?”
沉默了好片刻,谢与星才开口问。
唐菀僵了一下,不能说是中药后失控的沈执野在她身上侵略的时候怒吼出来的,只能扯谎,“是我一个朋友跟我提起的,她很崇拜谢律你,或许了解的关于谢律你的东西有些越界了。”
谢与星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眼底的疑惑跟沉重分明是很重的。
唐菀见到忍不住心惊,难道这个白灵露也?
却听到谢与星苦笑一声,“不是她。”
不是?
那他刚才的反应那么大,可见这个人在他生命里是十分有分量的。
一时间,唐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就在两人因为这个名字相顾无言的时候,门被从外面推开了。
沈执野裹着一身清寒跟肃杀之气走了进来。
他一走进,冷戾的目光就迅速锁定在了唐菀身上,如同猎豹看着自己的猎物已经成了别人的盘中餐,他深邃的眼眸里蓄起了冷光,但是脸上的表情却缓缓的松了下去,甚至还染上了笑意。
只是那蔓延开的笑意不达眼底,唐菀甚至看透进去,从里面看到了些许的嘲讽跟警告。
缩在病床上的身体忍不住的颤了颤,赶紧喊了一声,“野哥。”
谢与星也回头朝他看去。
看到沈执野,落落大方的喊了一声,“沈先生。”喊完,他没有挪动身子,依旧坐着。
沈执野视若罔闻,迈着大步走过来,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病床的右侧。
就像是开会时一样,与谢与星面对面。
只是这次不一样的是,中间隔着的不是一张桌子,而是一个唐菀。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