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粗噶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刺耳。
林苏苏抬眸,循声看了过去,却见是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了进来,一副江湖侠士的打扮。
掌柜的赶紧迎了上来,满脸堆笑的道,“有的有的,不知客官要几间?”
男人把包袱往桌上一扔,一副财大气粗的道,“一间上等包厢。”
掌柜一听,立即堆笑道,“上等包厢正好被订完了,小的不如给爷安排一间敞亮的二等包厢?本客栈二等包厢也是极好的。”
男人听得粗眉一横,“什么意思,是爷住不起上等包厢吗?”
掌柜的一脸奉承,“爷当然住得起,爷什么身份,自然是住得起的,是咱们客栈委屈了爷,还请爷体谅则个。”
男人一脸不耐的道,“行了,别叽叽歪歪,去安排吧。”
“好咧,客官这边请!”
掌柜的响亮一句,亲自把这位爷往楼上二等包厢带。
看见人走了,林苏苏啃着一块牛肉骨头,看向白三爷,含糊道,“三爷今夜要小心这个人。”
白三爷怔了一下,低低道,“为何如此说?”
商队出门,一般最不妨就是这种咋咋呼呼的人,毕竟想要打货物主意的人,哪个不是低调的呢,哪有这样高调的。
林苏苏含糊道,“反正三爷防着些就是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