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晚:“……你不需要,我需要。”
桑落:“……”
然后她眼睁睁看着他去旁边买了块儿厚厚软软的垫子放在了前边,一撩袍子就坐了上去。
桑落:“……”你就不会再买一个,她也没想到车里这么硬啊,才坐一小会儿就咯的生疼,盯着他的后脑勺像是冒了火,气冲冲的放下帘子坐了回去。
坐就坐,总归是她说不用的,她才不会自打嘴巴。
“好了吗,我们要走了。”徐晚嘴角闪过一丝笑容,他都不用回头就知道她肯定在心里骂他呢,嘴角越咧越大,既然她不说,他就当不知道,看她能坚持多久。
“驾!”
马一提蹄子就跑了起来,徐晚一门心思抽打着马,因而也就没听到车厢里传来的“咚”的一声。
桑落揉着自己撞在车厢上的脑袋,心里恨不得把徐晚千刀万剐,“嘶”,还真有点儿疼,徐晚这厮到底会不会驾车啊。
她原本想忍一忍的,奈何这马车“哐当哐当”的响,行驶的摇摇晃晃的,她实在是忍不了了,嘶吼着出声:“徐晚你到底会不会驾车啊!”
“我不是故意的,是这路实在是太难走了。”清冽的嗓音在前边传来,但是她不信,“咱们走的不是官路吗,怎么会难走,你莫不是故意的吧。”
她本想再刺他一两句,却听到他突然严肃起来的声音:“是官路,只是恐怕……”后面的话他没说,可她却突然明白了什么,猛地拉起侧壁的小窗帘,果然,只见路上乱七八糟的石块啊、布头啊、散开了的包袱,甚至道路两旁的树上还有类似血凝固的痕迹。
这情形,只怕……
“是叛军,那咱们……?”她语气焦灼的问着他,若是真的那他们现在去县里岂不是很危险?
“无事,坐稳了。”徐晚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叮嘱她要坐稳。
她撩着帘子看着徐晚驾车浑身骤然绷紧的身影,暗暗的想,看来这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下意识摸着腰间,却突然意识到,那把匕首早就丢了,在她逃出皇宫的时候就丢了。
心下虽叹息,却并未有多难过。
只是,她看向苍茫的天空,依旧碧蓝如洗,她隐隐预感到,这一趟,恐怕自己或许能弄清楚叛乱的内幕了。
二人一路无话,在徐晚的印象里,这条官路一直都是附近的乡镇去县里的必经之路,以往都是人来人往,车行拥堵的。
可现在……
一开始只有路上的石块儿包袱,越往后路上的血越多,甚至还有尸体,被砍碎的尸体等。
看得桑落心惊胆战,心越来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