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落刚才一进门就看到了那么大一锅,她前两天就在角落里看到这个锅了,不过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也用不到这么大的锅。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锅盖:“……哇!全是肉啊!”
可不是吗,一锅的大肥肉,只有一点的白菜,几乎全是油汪汪的肥肉。
“来的是几个糙汉子,吃不了太精细的,就喜欢这种纯肉。”
这下桑落心里有数了,应该不会认识她。
“可是,咱家也没有待客的地方吧。”
徐晚家里就只有两间屋子,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就没了。
连个待客的桌子都没有。
“他们直接来这里吃,不用什么待客的桌子,一会儿晌午的时候你去堂屋就行,他们不会去的。”
徐晚都这么说了,她也不用再找什么借口不见客了。
“刚才顺便蒸了几个肉烧饼,在那儿呢,想吃的话自己拿。”
虽然徐晚嘴上说的是人话,但是那表情动作明显是嫌她碍事儿。
徐晚想,就一头蒜到现在都没剥完,也不知道昨天说帮忙的人怎么有脸那么理直气壮的。
桑落:……
桑落要是能看人脸色那就不叫桑落了。
她觉得自己剥的蒜非常好,她也是蛮有干活儿的天赋的嘛。
她把剥好的蒜放到灶台,径直拿了个肉烧饼吃。
别说,徐晚做饭的手艺是真的好,单一个烧饼就蒸的酥软喷香的,里边的肉放的也足。
“徐晚,你不会是个厨子吧,你这手艺,当御厨都可以。”
桑落是真的觉得这人莫不是个厨子,或许生在一个厨子世家?
徐晚:……
徐晚那坚硬如铁的心终于吝啬的生出了一丝怜悯,就这手艺,也能让她如此惊讶,这是到底在宫里过得什么生活啊?
大安的皇宫,就这么穷?
大安近些年来,这么弱?
桑落看徐晚又没理她,换了个问题:“你什么时候起的啊,做了这么多菜。”
徐晚这下终于施舍般的看向她,说:“天还没亮就起了,我还得招待客人,并不能睡到自然醒。”
说完还眼含深意的瞅了眼桑落,故意道:“唉——”
桑落:……
她就不该问,真是自取其辱啊。
唉——
她看了眼外边天色,对徐晚说:“是不是快晌午了?”
徐晚诧异:“你又饿了?不是刚吃了烧饼吗?”
这下轮到桑落不搭理他了。
她一手端着一盘菜,优雅的转身端向了堂屋,来回了三趟才端完,对徐晚笑盈盈地说:“我去用餐了,你们慢用。”
徐晚:……
“喂,给我留着点,那是给咱俩人吃的。”徐晚在后边喊。
桑落:想得美。
她关上了门,美滋滋的开始用餐,徐晚还做了姜蜜水,这人还真是什么都会。
刚啃完了鸡腿就听到叫攘攘的声音,她连忙趴到门缝上去看,只见三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勾肩搭背的嬉笑着推开了那道马上就要寿终正寝的门。
“晚爷,咱哥仨儿来了……”
“爷,我把人带来了……”
走在最前边的那人浓眉大眼,身挺笔直,不过眼神干净,笑容满面的。后边两人长得就……稍微糙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