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这么久,两个人竟然也可以熟稔的像相识多年的好友,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缅怀一些过去。
卫初晃了一下酒杯里的酒,却没有要喝下去的意思。
他问:“你不考虑一下一垣吗?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他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我知道,”她回答地很快,像是完全不需要思考,“但我不考虑。”
人生说穿了也就那么一回事,她对情爱这种事情向来有一种锋利的认知,为其所累,但绝不为此被束缚。
酒被一饮而尽,卫初神色淡然,他再次开口,“总不能等一辈子吧。”
沈长清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这个问题蛮有趣的,像对她抛去了一个荒诞的哲学命题。
她想了想,才终于说。
“你其实比我更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不是吗?”
卫初深深呼出一口气,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元旦之后,盛时终于回国,卫初他们几个连同沈长清全部去给他接风洗尘。
读了那么多年书,还在加拿大的投行呆了一段时间,还是没怎么变,依旧剪着最简单的寸头,看着一副无所谓混不吝的样,笑起来又有几分傻气。
沈长清在出站口抱着一大束向日葵,身后还站着三个郎目疏眉、风姿卓越的男人,惹得机场里的人频频回头。
盛时出了站口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沈长清的那束花上下打量几眼,语气有些嫌弃,“这花也太一般了,怎么不给我买玫瑰,表达你对我热烈的爱。”
“......”
“还有你们几个,空手来的啊?江樾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亏我前几天还给你打视频电话表达对你的思念呢,合着你们几个是一点都不想我啊。”
江樾接过他的行李箱,扫了他一眼,“再站在这里废话,连饭都没有人请你吃。”
“你们真是,好狠的心呐。”
“行了。”卫初拍下他的后脑勺,“再耍贫嘴饭都冷了。”
几个人拉着他的行李去调车,沈长清和盛时悠哉游哉跟在后头。盛时今天的步伐走的格外慢,沈长清还以为他要好好看看b市的变化,也就随着他慢慢走。
正要准备上车,盛时却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沈长清有些疑惑地回头问,“怎么了?是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拿吗?”
“不是。”盛时拧眉,盯紧沈长清的脸,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算了,没什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