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落，我现在有点急事，学姐下次陪你出去玩好不好？实在对不起。”
曾落落看沈长清神色焦急，于是连忙点点头。“不用对不起，学姐你有什么急事就先去吧，等一下我和我同学去就好啦。”
倒是曾落落自己有点不好意思，让沈长清在这里等那么久，本来还想出去的时候请学姐吃个饭，顺便挑选一个新年礼物送给她呢。
望着沈长清跑走的身影，曾落落心里哀叹一声，计划泡汤咯。
真是老年人过独木桥——有点难过。
从这栋楼绕过去，是一个没有多少人去的娱乐休闲馆，冬天了，去的人更少，位置很大很空旷，前几天彩排的时候在这里预演过一遍流程。
走过长长的走廊过道，沈长清推开沉重的玻璃门。
从头顶掉下一块显示牌，砸中她，她视线偏了一下，站在原地，没动。过一会儿，周阮从阴影处走出来，看清楚来人，愣了一下。
沈长清额前的鲜血沾湿浓密的睫毛，顺着眼睑一路流到下巴上，然后滴答滴答掉落在地板上。
左眼被一片猩红模糊住，她抬起手擦了擦，指腹也带上了血。
周阮肩膀微微发着抖，忍着颤声用一种尖利的声音说，“谁叫你出现在这里的？”
“那你期待谁出现在这里呢？裴书？”
“不关你的事情，别管那么多。”周阮边说边往门外面走。
却被沈长清猛然扳正肩膀，扯回来，狠狠抵在墙上，她点了点自己额角的伤口，“怎么不关我的事情了？我可是因为你受伤的，不是吗？”
周阮笑了一声，语气突然有些温和，“是又怎么样，忘了告诉你，这里的监控坏了唉。”
“哦，”沈长清了然，“那正好啊。”
周阮一怔。
“现在这周围也没有什么人，没有监控的话，你猜你如果受伤的话，是不是也死无对证啊。”
“沈长清，你别发神经，也别拿这一套来吓唬我，我不怕。”
沈长清的手放在她肩膀上，轻轻笑了一声，“周阮，你不是不怕吗？为什么在发抖呢，我还以为这世界上真的有人做了亏心事能若无其事坦然自若，原来你不能。”
周阮狠狠扯开她的手，却被沈长清重新攀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