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了多久,四周都寂静下来,再晚归的人都该休息了。
他拉开床头柜,把那些亮晶晶的糖纸全部拿出来,放在床上,用有些干燥粗糙的指腹一张张压平,边缘翘上去或者中间皱起来的就一点点压下去,他有些机械式地重复这个动作,做到后来,动作都有些麻木。
像是这样就可以抚平自己皱巴巴的心。
他躺倒在床上,那些硬糖纸硌着他的脖颈和瘦骨嶙峋的背,天花板上有些墙漆已经掉落,露出灰突突的墙面,斑驳不堪。
“清清,晚安。”
他最后这样说。
盛时和江樾的吵架情绪蔓延了差不多一个月,两个人也没说过话,像是谁先开口谁就输了。几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就站在卫初和顾一垣两侧,要不然就前后脚走,吃饭也不坐在一起也不对视。
江樾很多时候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干嘛干嘛,弄到最后,像是盛时一个人单方面的避嫌,恨不得离对方十万八千里远。
顾一垣看了一眼江樾,还有点莫名其妙,不是暑假才刚刚和好了吗?
“怎么了?怎么盛时像是跟我们有深仇大恨似的?”
江樾看着前面和他们两个起码隔十米远的盛时和卫初,无奈地低笑了一声。
“没什么,他闹小孩子脾气。”
“这么长时间啊。”
“嗯,可能还要更久吧。”
“他就这脾气和性子,随他去吧。”
江樾发出微不可察的一声小小叹息,“我知道,没跟他生气。”
卫初对着盛时啧啧称奇,话语里还有一点讽刺语气,“有本事,以前吵架超不过三天,现在都快三十天了。”
盛时有点无语,头无意识地向后偏移,眼神也跟着转,“反正我没错,我才不每次都巴巴地跟他道歉呢。而且这次我真没错,你信我。”
“那是别人错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