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在他对面，林绝低着头专心致志地给沈长清剥虾，沈长清吃的快快乐乐，间或还抬起头分个眼神给他，“怎么了？看你表情似乎很痛苦，这里的饭菜不符合你口味啊？”
“还行，挺好吃的。”
就是某个人不太符合他的眼缘。
林绝也抬起眼来看他，手上的动作也没停，盛时感觉吃的更闹心了，跟一把刀悬在他头顶似的，于是干脆啥也不说低头更加沉默地吃饭。
“你要不要吃一点别的？”
察觉到问出这句话的人是林绝，盛时无意识抬起眼扫了下，结果发现他的视线朝向自己，说出的话好像也是对着自己的。
盛时觉得大概率是自己幻听了。
“你还要不要吃一点别的？”林绝像是有些不确定地叫了一声。“盛时？”
沈长清没忍住笑出来。
盛时刚刚才含在嘴里的汤差点没喷出来，妈的，大白天的见鬼了吧。
“没，没有。”
“哦。”
又是很冷漠的声音。
三个人各吃各的，盛时压根没看见林绝吃几口饭，就把沈长清给他夹的菜吃完了，还有刚刚沈长清点的那碗骨头汤，其余时间他都在给沈长清剥虾，或者无意识地看着沈长清吃饭。
神经病，盛时自己在心里默默地想。
盛时这一顿饭吃的可谓是不明不白，心烦气躁。
等吃完饭回到酒店还在消化林绝叫了他的名字这件事，掏出房卡准备进房间的时候正好碰到江樾，对方看了看他的脸色，又拿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你他妈大白天见鬼了啊，神神叨叨的。”
盛时很郑重地点了点头，“跟见鬼的概率差不多。”
“你猜我刚刚和谁一起吃的饭？”
盛时一边走进房间一边问，江樾跟着他进去。
“不是屁
。颠屁颠跑去和沈长清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