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为此觉得累赘,也不必担忧,甚至不必回望,是我单方面的爱,我自然也单方面承受不被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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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甘情愿,自负后果,不计盈亏。
沈长清想说些什么,李一玫却从厨房的里间走出来,她笑意盈盈地问,“今天和同学出去玩开心吗?”
“嗯,很开心。”
顾一垣望了望她。又觉得她这样开心,其实也挺好的。
他突然想起元旦晚会的那出舞台剧,那个公主最终毅然决然选择了一无所有的骑士。是不是世界上每一个公主都会有自己的选择,而他是被坚决放弃的那个选项。
真可惜,顾一垣想,他连为公主博弈一次的机会都还没有。
“那就好,”李一玫说,“两个孩子傻站着干什么?长清等一会记得下来吃饭,妈妈最近特意学会了一道新菜。”
“妈妈不好意思,我吃过晚饭了。”
“那也行吧,等会喝点汤啊。”
顾一垣等着她们两个讲完,然后笑着同李一玫解释,“阿姨,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事情先走了。”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每次来,走的都急匆匆的。”
顾一垣笑着抱歉,然后踏步走了出去。
他如果继续在这里,恐怕沈长清会觉得不舒服。
反正,也不急于贪求这几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