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时间,够吗?”
“足以。”
这三日来,樊星岚便搞了不小的动作,不仅大刀阔斧将当年裴家一案中相关人员全部抓获,甚至顺藤摸瓜,找到了当年真正与外人勾结的罪魁祸首。
短短三日内,人心惶惶,朝中大臣们纷纷上奏。
“陛下,摄政王近几日做的那些事,分明就是不将陛下您放在眼里啊。”
“摄政王虽说是为裴家伸冤,实际上却是在为自己的势力铺路啊。”
听着这些话,樊储百无聊赖打了个哈欠,随便说了几句话打发掉,便叫了暗卫过来。
“这几个,查!”
官员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短短三日,樊星岚便将整个朝堂清理了个干净。
虽然有不是人上奏诉苦,却发现陛下是示意摄政王这样做的,便只能放弃,只希望摄政王不要查到自己头上。
大刀阔斧的行动,吸引了这些羌族人的注意力。
武媗喜欢整日去街上闲逛,时不时会遇到被官兵抄家的官员队伍,她好奇的东张西望。
“这燕国,还真是律法森严,这个官员又怎么了?贪污受贿了?”
跟随在她身侧的两个羌族壮汉着实无奈,紧跟着她的步伐,在一旁催促,“公主,咱们还是回去吧,近几日燕国太乱。”
朝堂之中彻底洗牌,最为着急的便是曹公公。
曹公公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眼线一个又一个被拔掉,急得直冒火。
他这几日不断尝试着联系那人,可对方自始至终一点回应都没有。
眼看着羌族人即将动手,那人却没有半点回应,难不成是出什么事了?
正思索着,小贵公公从他身侧走过,笑眯眯的。
“曹公公,您这是怎么了?头顶怎么冒汗了呢?是不是天气太热了?”
曹公公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声音尖细,“这几日太忙了,大概是有些发热。”
“那您可不敢进去服侍陛下了,陛下身子骨弱,可别给陛下过了病气去。”
这可是摆明了挤兑。
曹公公面上笑容尽数收敛,“小贵公公,咱家可陪伴陛下十多年了,你这几日刚刚得宠就尾巴翘上天了?这花啊,无百日红呢。”
愣愣落下这句话,曹公公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把夺过小贵公公手中托盘大步踏了进去。
进了御书房,曹公公弓着身子将托盘放在桌上,将里面的茶水拿出来。
“陛下,还请用茶。”
樊储这才抬眸,只是淡淡看他一眼,“嗯。”
曹公公迟疑着想要退出去,却看了看皇帝,低声问:“陛下,岚王近几日似乎活动很频繁,您不担心吗?”
手中的毛笔一顿,樊储嘴角微微上扬,“朕又有什么可担心的?”
终于按捺不住了?
曹公公恭恭敬敬道:“陛下,这样一来,摄政王对朝中大臣们的威慑更重,这样对您似乎……不太好。”
樊储嘴角微扬,“哦?不知曹公公有何办法?朕若是直接阻拦,那不是其心昭昭么?”
曹公公连忙躬身,“还请陛下恕罪,捞女只是太担心陛下安危,都是胡说八道的话,还请陛下惩罚。”
这些挑拨离间的话,他倒是说的顺嘴。
“无事,你退下吧。”
看着曹公公离开,樊储嘴角笑意更浓。
比试的前一天,丁清婉按捺不住,偷偷摸摸溜进了裴音的院子。
裴音住在摄政王府上,虽然与摄政王已经互诉衷肠,彼此之间却依旧保持君子之交。
为了避嫌,摄政王将她藏起来,只对外宣称她是远道而来的表妹。
此时,裴音在院子里练剑,剑气凛冽,英姿飒爽。
终于,在最后一剑落下,丁清婉眼底略过一抹狡黠,欺身上前,趁她不备袭击而去。
“接招!”
裴音本眸光一凛,想要动剑对付偷袭之人,却听见丁清婉这声娇喝,果断放弃了剑,握拳与之相对。
拳拳相触,两人打得热火朝天,风吹拂着桃树,桃花阵阵散落,却被拳风震碎。
拳头相交,两人齐齐后退半步,丁清婉倒吸一口冷气,对着细嫩拳头连着吹了几口气。
“音姐姐,你现在力气怎么这么大?”
裴音得意洋洋一挑下巴,“在军中时,我需要拿武器,那些重剑用得久了,力气就大了。”
“厉害啊。”
丁清婉两眼冒星星,“再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