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宵给的选择,本质上是两种死法挑一种,一种是五马分尸,痛苦的死,另一种是一刀枭首,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王公子,我们知道双儿对不住你,可双儿已经死了,你也看到,我们家上有老人,下有幼儿嗷嗷待哺,求您行个好,放过我们吧!
赵父赵母,双双给王宵跪下。
王宵哼道:“你们怕是把我当成好人了,又来道德绑架我是不是?刚刚我就告诉过你们,我不吃这套,您老啊,爱跪就跪,又不是我的父母长辈,我怕个球,别说下跪,就是当着我面一头撞死,我也会鞠个躬,感叹一声,二老好走。”
“你……为何不能将心比心,你的心是铁铸的吗?”
赵首颤抖着声音,指着王宵道。
“呵呵~~”
王宵笑着摆了摆手:“我发了哪门子神经去将心比心,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好人,不要道德绑架我。
当然,我与赵双好歹有同僚之谊,今晚也是真来吊唁,这是二百两纹银,权作唁资,一尽同僚之谊!”
说着,从怀里取出两张百两银票,拍在了赵双的棺材板上。
赵家人头疼的很,这家伙油盐不进啊,根本不吃尊老爱幼这套,真有可能拂袖而去,把赵家往死里捶。
好在王宵还给了二百两银子,透露出些微善意。
眼下的问题是,如果不依着王宵,王宵可以去都督院告状,虽然他被革职,但是状元的功名仍在,属于王朝的士人阶层,有去都察院告状的资格。
到那时,赵双必被列为首犯,死了也会被追加罪名,自家沦为犯官家属。
若依着王宵,可以得一百两银子的补偿,罪名或许也会轻一些。
这就是两相权宜取其轻,完全脱罪是不可能的。
“哎~~”
好一会儿,赵父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家想不依王公子都不行了,也罢,就按王公子说的办,明日一早,抬棺去工部!”
众人默不作声,老年人给他下跪不行,小孩子哭闹扮可怜也不行,这个人,就是天生冷血,手段厉害之极!
没人是傻子,王宵非要抬着赵双的棺材去工部闹事,就是裹挟舆论,把事情闹大,让上面不得不处理柳淳,不然单独一人向都察院递状子,不是说都察院不审,而是不会太上心,必然要考虑到方方面面的因素,综合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