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叔啊钟叔,你便是不记情、至少得记恩吧?”
“我可记得,当初你母亲重病,是我义父连夜去给你送钱的。你当时还给我义父跪下了,说这份恩情,你钟鸣会记得一辈子。”
苏尘说到这里、抑制不住摇摇头:
“所以……你便是这么记得一辈子的、这么报答我义父的?”
“论斤称两的……把他卖掉?!”
“现在还叫嚣着、要把他的血脉、赶尽杀绝?”
“好一个狼心狗行的货色!”
苏尘目光转动、逐一定格在其他人身上——
“孙越……孙叔叔……我义父的发小,马琍……马阿姨……我义父大学同学……”
“你们都是我义父最信任的人,却都出卖了他。难道说……是我义父做人太失败了?”
“也不对吧。在我的记忆中,我义父对你们,可是仁至义尽。”
“亦或者说,你们压根就不是人,而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畜生?”
苏尘幽冷淡漠的声音,响彻偌大酒宴大厅。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
虽然他们对出卖苏定方毫无负罪感。
但被人当众把底裤拔掉,还是很难堪的。
“小狗儿,你跟你义父苏定方那条老狗一样让人讨厌。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苏定方这条老狗、却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他爬到南郡首富的位置,那便是德不配位,便是最大的该死!”
“他苏定方是牛,十年时间,就把苏氏从一个小公司,变成资产几千亿的庞然大物。但他也实在愚蠢。居然妄图牺牲世家和贵族的利益,给那些屁民谋福祉。他为南郡的老百姓,做了那么多事,现在可还有人记得他?”
“我们便是不出卖他,他也是难逃一死。那还不如趁他还有些价值,拿出去卖个好价钱。他自己假清高,把南郡的世家都得罪光了,我们若要再跟着他,那不得被他拖累死?”
郑钧、钟鸣、孙越、马琍等人,在短暂难堪后,却很快恢复过来。
当庭广众——
他们开始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