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沉默片刻,嗓音微哑:“好。”
我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仿佛再质问他为什么不挽留,半晌都没等到他开口,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出首领办公室。
五分钟后,太宰治也走了出来。
我们默不作声地坐电梯到一楼,又坐电梯回到三十九层。
直到双脚踩上三十九层的地毯,太宰治的肩膀忽然垮下来。
他用夸张的仿佛咏叹调般的语气,掩藏起微弱的不安:“呜哇,演戏好累啊!由果说分开的时候我真的难过的都快哭了呢。”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还没出戏,现在很讨厌你。”我冷着脸说道:“超级讨厌,看着你就心烦。”
太宰治捂住胸口,一副十分受伤的表情,又十分认真地问我:“那我要做点什么,能让你别再讨厌我?”
我面无表情道:“这事之后再说。那‘小东西’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的语气是十分少见的厌烦:“大概是某只老鼠搞出来的吧。”
我“哦”了一声,话音一转:“找个地方,咱们谈谈吧。”
太宰的动作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
他下意识想逃避:“都是过去的事了,能不谈吗?”
我冷声拒绝:“那咱们就彻底完了。”
太宰治默了默,随后堂而皇之地撬开了中原中也的办公室。
我:“……”
讲真,我要是有这样的冤种上司,我能一天揍他八遍。
随便找个椅子坐下,我把从办公室偷渡出来的信纸放在桌上,“世界末日真的会到来吗?”
“有回转的可能,我正在想办法。”
“你说你想要力挽狂澜,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所以这件事对你来说也很难,对吗?”
“如果是几个月之前的我,肯定只想摆烂不想努力。”太宰治略微思考一下,道:“现在的话……只能说确实很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