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沉默片刻,说:“不会,已经习惯了。”
大概是个盲人,我想。
猎犬会启用一个盲人吗?
我试探道:“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你说的帮助是指?”
“日行一善,老师说关爱残疾人是美德。”
面对美人,我一般都比较有耐心:“你需要什么食物吗?或者我扶你去想去的地方。”
对方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那就帮我拿个苹果派吧,就和你手里拿的这个一样。”
我手里拿着的……等等,他看得见啊?
不对,我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
可能不是用看的,而是有其他方法感知外界。
我扫视一圈,给这人拿了一盒法国进口的蓝纹奶酪。不愧是待客周到的铃木财团,连这种奇葩食物都预备了。
条野采菊:“……应该不是这个吧?”
“哦抱歉,我看错了。”
我笑容可掬道,给他拿了冰岛特产发酵臭鲨鱼。
条野采菊:“……好像也不是这个。”
我故伎重演,又给他拿了一碗俄罗斯冻汤。
这玩意儿其实就是在冰凉的格瓦斯里加上酸奶、小茴香、黄瓜、胡萝卜、鸡蛋和火腿肠,味道很怪,连我这个俄罗斯人都不吃。
条野采菊:“你是不是耍我呢?”
“难道不是你在耍我?”
我直接连汤带碗加上蓝纹芝士和臭鲨鱼一起往他头顶一扣,故作生气道:“看得见还装什么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