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吧?你可以在这里睡一觉,等天亮后我让部下接我们回去。”
原本是很困,可此刻我却没有了任何睡意。
这是个了解“双黑”的好机会!
我慢吞吞地挪到他旁边坐下,狭小的空间里混杂着血腥气和松木的味道。
头顶白炽灯大概快要坏掉了,光线明灭不定,还发出“咔咔”的电流声。
我们两个相顾无言,太宰治好像才注意到什么一般立刻站起身:“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
“等等。”我扯住他的袖子:“你的伤口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太宰治唇角挂着无所谓的笑容:“反正又死不了。”
“别逞强了,头上还有血呢。”
我蹙起眉,直接站起来把他按到床垫上,还拍掉了他想去蹭掉血的手。
“别乱碰,会感染的。你这里这有没有能包扎伤口的东西?”
“箱子里应该会有,不过我也不太确定,毕竟好久没回来过了。”
我们把纸壳箱拖到面前,像开盲盒一样打开了它。
“怎样避免意外受伤?你还看过这种书吗?看来理论和实践还是有区别的……啊,是碘伏和双氧水!”
我惊喜地举起药瓶,对着忽明忽暗的光辨别了一下日期,随即垮下脸:“已经过期了。”
“哇,原来我还用过这种东西吗?”
太宰找出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框,戴上后问道:“怎么样?看上去是不是非常帅气?”
正在找绷带的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真心实意地夸赞道:“像个满腹经纶的作家或者学者。”
“那这个呢?”
他又戴上一顶不知道从哪里掏腾来的毛绒帽子。
我:“……”
这帽子让我想起那个惦记我家大鹅的漂亮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