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黑泽久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弹起,却没来得及迈开步伐,就被熟悉的伯莱/塔顶住了后脑勺。
“你还想跑到哪里去。”琴酒冷酷却含着怒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光是听声音,黑泽久信就知道他有多生气。
“跑去上个厕所?”黑泽久信讪讪地回答,缓慢地转过身,试图伸手去扒拉指着自己的伯莱/塔。
被上膛的枪指着可不是什么好受点事,虽然知道琴酒不可能开枪,但是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还是让他感到不适。
琴酒给他的回应是纹丝不动的手,伯莱/塔稳稳地指着他,目光如刀:“你刚才跟我说,你在家。我不知道,酒窖什么时候变成你家了。”
“哈哈哈……”黑泽久试图假笑来缓和气氛。
但是他哥是气氛终结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很明显是在说:你觉得这很好笑吗。
不好笑。黑泽久信心想,他接着开始假装今天不过是一场大马路上的偶遇,扬起笑对琴酒说:“真巧啊,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哥哥,既然如此,我们一起回家吧?”
别的不行,装傻第一名。琴酒把刚才那根银色的头发拎到他眼前,质问:“你刚才在用电脑做什么?为什么会来这里?”
黑泽久信脸色一变,什么?自己居然开始脱发了?他摸了摸头发,忧愁地回答琴酒:“没干嘛,就是看看。是皮斯克那个家伙让我来的。”
他早就想好了借口,话说一半才不容易被拆穿。
本来也就是皮斯克邀请他来的嘛,邀请函还在他口袋呢。
琴酒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更差了,看得黑泽久信心里发虚。
琴酒放下了伯莱/塔,却没有放过黑泽久信,他对弟弟的话将信将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怒气冲冲地警告:“你等我查清楚,如果你——”
酒窖的门口再一次传来了动静。
琴酒皱起眉头,听见伏特加的声音:“皮斯克,你来晚了。”
“伏特加,晚上好,我遇到了一点小麻烦。琴酒呢?”
是皮斯克。
琴酒冷笑一声,把黑泽久信推了回去,用眼神警告他老老实实待在那里不要出来,转身往门口走去。
“皮斯克,你真是老了。”琴酒重新举起了伯莱/塔,大步走了过去,心里窝着的火气全部倾泻在了皮斯克身上。
伏特加似乎也没能在拦着皮斯克,皮斯克推门走了进来,还没来得及和琴酒客套两句话,迎面而来的便是琴酒的伯莱/塔,背后的伏特加也跟着走了进来,关上门,同样拿起了枪,对准了他的后心。
“为什么没有及时处理那个摄影师?”琴酒看着皮斯克,眼神没有温度不带情感,与刚才面对黑泽久信时的神情孑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