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秘籍你看了吗？”
白笙走上前，将自己的外衣轻轻披在欧阳暖暖肩膀。
欧阳暖暖轻轻摇头。
她没看，也不想看。
林溪缘的剑，已经磨灭了欧阳暖暖的心。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当日的意气风发，没了之前的心济天下。
她的脑海里，总是映出那座山，那座她无论怎么用力，都翻不过的大山。
白笙为她做的这一切，她全都看在眼里。
她也知道，身边男子对他的痴心。
只可惜……她的心里已经被那座山塞的满满当当，再也装不下别人。
纵使那座山……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看了看白笙，他温柔的眼神，让自己更加愧疚。
“对不起……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是个好人……我……”
白笙伸出两指，轻轻按在欧阳暖暖的红唇之上，示意她别说了。
欧阳暖暖柳眉一挑，身子微微后挪，躲开了他的手指。
“不行……我必须说。”
“我已经辜负了太多人，不能再辜负更多了……”
白笙听完，耸了耸肩。
“我不是这个意思……”
欧阳暖暖：？？？
白笙：“其实……我不是好人。”
欧阳暖暖一愣，刚想说些什么。
突然心口一甜，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
“你……”
白笙伸手，将她轻轻拥入怀中。
“通天石，需采极阳男子之血、极阴女子之气，才能恢复原样。”
“而你……正是那位女子。”
“放心去吧……我已经替你安排好了后事，买了一处最好的坟景房！”
拍了拍她的头，白笙单手虚空一握，欧阳暖暖怀中的通天石，飞至他手中。
欧阳暖暖瞪大了眼睛，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身子越来越软，噗通一声倒在石板上。
白笙叹了口气，感慨道：“其实你我挺对眼缘儿的，我实在是不忍心眼睁睁看着你死在我面前……算了，我先走了！等你凉透了再来收尸！”
撂下一句话，白笙扬长而去。
只留下瘫在地上的欧阳暖暖，被煞白的月光映满。
嘴角的鲜血，一直在流淌。
欧阳暖暖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慌。
甚至……连愤怒都没有。
死亡对她而言，似乎不是结果，而是解脱。
作为刀城唯一后人，她的身上，背负了太多。
家城之仇，宗族之恨，刀修之兴，天下之势。
唯独没有背负的，是自己的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