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听牛二说,学堂里不但教娃娃读书识字,还教高深的武功,你说咱们孩子以后能不能也当官?”
“有口饭吃就不错了。”
“你个榆木疙瘩,牛二还说了,如果孩子还是奶娃娃,可以向官府申请牛奶,听说安王爷在安岭养了很多奶牛,每天上百辆水车往冀州这边运奶。”
“牛二说话从来不靠谱。”
“好多人都这样说,等到了冀州,我就去申请,给咱家老幺喝。”妇人说。
“唉,你就作吧,牛二还说冀州的妇人都可以读书习武,你是不是还要去练武啊?”
“有机会我就练。”
“你敢!”男人瞪了妇人一眼。
“凶什么,牛二说了,在冀州男人不能打女人,犯法,还说什么妇女能顶半边天,这是安王爷说的。”妇人说。
“反天了。”男子叹息了一声,不是为了孩子活下去,他打死也不会去冀州。
“对了,听说冀州总捕头叫安慧,是一个女人,还是第一个主动和离的女人,他们都说安慧跟王爷有一腿,会不会是真的?”
“少说几句吧,到了冀州被人听到就麻烦了。”男人瞪了妇人一眼。
……
同样的事情在跟冀州相邻的司隶、幽州和青州同时发生,活不下去的百姓,拖家带口朝着冀州涌去,那是他们的希望,每个人都怀着美好的憧憬。
赵崇这天正准备离开邺城回安岭,林蒿匆匆而来。
“王爷!”
“林大人,你来的正好,冀州这边粮食危机已解,本王准备回安岭了,这边就全权交给你了。”赵崇说。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林蒿天生就是当官的材料,处理一州政务对他来说绰绰有余。
“王爷,出了一件事情,臣有点拿捏不定。”林蒿躬身说。
“何事?”赵崇问。
“从最近十天各处关卡送回来的消息看,从司隶、幽州和青州大约涌进来十万难民,并且难民的数量还源源不断的往冀州而来。”林蒿说。
“啊!”赵崇瞪大了眼睛,这才几天,又来了十万,后面还有?这是想要了本王的命啊。
“王爷?”林蒿看到赵崇在发愣,于是轻轻喊了一声。
“呃?哦!他们好好的为什么来冀州?”赵崇问:“不是说故土难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