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笑眯眯的双手合十,点头附和:“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嘛。”
众人:“……”
时京墨眼角弯弯,视线落在了老和尚捻着佛珠手串的双手上:“不握手术刀了?”
老和尚捻了捻佛珠:“敲木鱼也不错。”
众人:“……”
“……等等。”时浔终于一举手,茫然的看着两人:“爸爸,你们……认识啊?”
时京墨笑了笑,想起她之前对老和尚的称呼,笑着一点头:“你说的也不错,这位的确算是大师了。”
当年在四九城里,那一手功夫也算是出神入化的了,只是早早地就隐退了。
“你们该听过一些关于我的某些传闻吧,当年整个京城里有段时间疯传我的命格……”
时京墨淡淡一笑:“就是拜这一位所赐。”
众人:“!!!”
当年这一位算是四九城里的一位‘大师’,为一位濒死的老将军做完了手术,生生把人从阎王那拉了回来,本该没救的人愣是又活了好多年。
也是那一回,他见到了时京墨,一时多嘴为他批了命格。
自然不是坊间传闻的那些过慧易夭之类的命格,是另一种尊贵的命格。
当日,能在那位老将军病床前围观的都是数得上的上层人物,那些话自然就在上面传开了。
有些人生来命格尊贵,而这些命格尊贵的人,外人是没有资格评论的。
当年,那位大师也是自命不凡,不知凡事要低调。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时京墨的命运就已经悄悄改变了。
以至于后来酿成悲剧,大师也自惭形秽,急流勇退,彻底消失在人前了。
大师想起当年旧事,不禁心生感愧。从刚才时浔的称呼中,他已经知道了两人的关系,更是感慨万千。
“造化。”他轻叹一声。
时京墨笑了笑,收起了一些散漫和慵懒:“是大造化。”
他双手合十,认真而尊重的对大师行了一礼:“听囡囡说,您对她照顾良多,京墨十分感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