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辞晚愣了下,抬起头,露出了隐隐泛红的一双眼睛。
傅斯年站在客厅后门外的走廊上,手里牵着狗绳。
“那小子脑容量小,脑沟壑浅,有时候不太会转弯。”
宫辞晚沉默了片刻,吸了一下鼻子,点点头。
平时总是对什么事都一副心不在焉的人,难得脆弱一次,看着还挺戳心的。
傅斯年本来不想多掺和,想着她是时浔的表姐,稍一斟酌,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了一句:“有时候,不能太循序渐进,仪式感这种东西也得看搁在谁身上的。”
“另外,你多跟你姐姐学学。”
傅斯年提点了几句,溜着图图走远了。
念华回去之后直接去了厨房,自己蹲在冰箱面前缩成一团,拿着冰块偷偷敷脸。
他脸皮嫩的很,宫辞晚看着柔柔弱弱的,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巴掌下去脸就扇肿了,顶着这副尊容出去还不得吓着人。
念华心中火大,但也不想引起轰动,免得大家尴尬。
其实他刚才原本想直接走的,但一想到来的时候是他死皮赖脸非要蹭车一起过来的,心里就更来气!
念华敷脸敷得脸都木了,才终于觉得好一些了,低着头从厨房出来时正好撞上了那扇人的宫辞晚,本能的就往后一躲,警惕的瞪着她。
宫辞晚刚想抬手,看到他这动作,心里就软了。
“躲什么,不打你。”
念华顿时就来气了,狠狠地哼了一声,满脸愤怒哀怨。
宫辞晚看着他肿起来的脸,气过了这会儿就有点心疼了,看着冰箱前滑开的一滩水渍,难得有点愧疚。
“走吗,我想走了。”宫辞晚看着他,语气和善:“我送你回去。”
“不敢劳驾。”念华冷冷道。
宫辞晚眉心一拧,但很快就按耐下去,耐心道:“就当道歉了。”
念华还想再说什么,就听到外面有人喊了宫辞晚一声,顿时吓得往厨房里一缩,背过去挡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