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垂泪,大底就是这样的。
时江看着她的模样,一瞬间就想起了当年容倾怀着身孕时常常一人发呆垂泪的样子,心中忽然一阵刺痛。
比之母亲的卿卿绝色,时浔美的更加锋芒毕露,或许是融合了时京墨的基因,那一双微微上挑的凤眼,更是潋滟风情。
就更让他,五味陈杂。
时江默默地看着她,又默默的看着傅斯年,神色逐渐落寞怅然。
凤凰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
有些人,生来高贵。即便一时凤凰被啄了羽毛,他朝临风而起,即刻扶摇而上。
就像。
容倾,与时京墨。
就像。
时浔,与傅斯年。
即便用尽了手段,哄的容倾下嫁,他依旧留不住。即便将容倾的女儿留在了身边,也依旧留不住。
有些事,命里从来就是安排好的。
到这一刻,时江算是彻底明白了。
“虽然我从头到尾没有见过时京墨,但是……”
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神色一变,同时回头盯着他。
时江心境不一样了,也彻底不瞒了。
“你母亲快要生产的那段时间,曾经出去过几次。因此她一直不曾出过门,肚子大了反而往外跑,就有些奇怪。我当时很担心,也就记得很清楚。”
“但是,我不知道她都见过什么人,只知道她每次回来脸色都很不好,心神不宁的。其实整个孕期里,她一直就心神不宁的,但那段时间格外明显。”
“后来,她就早产了,还在生产时难产伤了身体。生产之后,甚至连月子都没做完,就经常出国。我不放心,就多问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