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猴三儿那挤眉弄眼,不怀好意的笑容,明玉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啥料,敷衍着笑着点点头,
“此计若成,猴三儿,你功不可没。”
猴三儿虽然嘴上没回答,手上的动作却是比之前更加迅速,
有道是,众人拾柴火焰高,在耗费了大量的人力后,临平郡南,东,西三门都在午饭前挖好了深五尺宽三尺的地道,与其称之为地道不如称其为沟壕更为贴切,在那沟壕挖好后,由猴三儿带人组装自己设计的竹器,一大推人忙忙碌碌终是在午饭前埋好了东西,现在,只等其余几位副将能将剩余需要的东西备齐了。根据探马来报,再有半日南安便要兵临临平郡了,今日夜里,注定不会是平凡的一夜。
用过午饭后,其余几位将领也带回了明玉要的东西,两千多个稻草人,带有火油的弓箭五千于把,以及昨日就藏在城外大荒山的两万兵士,
“诸位,李副将与王副将与我留在临平郡,左相与其他将士现在可以动身前往城外大荒山,切记,狼烟燃起之迹便是城外诸位动手之时,此次一别,咱们战后,再会!”
众将士随着明玉行礼,也皆是弯腰行礼,异口同声道:
“再会!”
看着左相与众将领离开,明玉召集城内兵士,细细归属安排,直至天色渐暗,城外传来的响声不用探马再报,明玉强迫自己用了晚膳,命人将自己的案几抬上城楼,整理好自己的战甲,这一次,他没有戴上自己的配剑,而是拿起一把兵士在城内捡回来的古琴,慢慢悠悠的上了城楼,毕竟是第一次面对如此庞大的军队,黑压压的一大片,明玉心中也是没底,但是这场戏终究要咬牙演下去,
将手中古琴放置案几上,正襟危坐,不肖一会儿便从城楼上悠悠传来琴声,
这让城楼下的羚夷烊万分不屑,他命人送上弓箭,一箭射向明玉,明玉手中未停,微微侧身躲过这一箭,没有出声,只是琴音不似之前那般柔和,任是不通乐理的猴三儿都在其中听出了三分杀意。
“吾乃南安主将乌契部落王上羚夷烊,莫要再拖延时间,让你家主将出来与我羚夷烊决一死战,若是你们主将一人出来乖乖受死,我羚夷烊向各位保证,不杀俘虏,不屠全城。”
寒风吹过,回复羚夷烊的只有那节奏愈来愈快的琴声。就在羚夷烊要搭弓射出第二箭时,从城楼上飞出一直冷箭,直至射向羚夷烊面门,羚夷烊伸手稳稳接住,一眼认出这只就是刚才自己射出的第一箭,冷笑一声,
“怎么,还想反抗?”
“你想要不属于你的东西,说抢便能抢,我想守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怎么,还需要你们这帮南蛮子同意不成?”
明玉站起身,望向与他遥遥相望的羚夷烊鄙夷的回答道。
羚夷烊扔掉手中弓箭拍拍手,
“难得,大邑除了戚家一脉,还有你这般有血性的男儿。”
羚夷烊说着突然话锋一转,
“只是,这大邑没了戚长安,究竟还能撑多久?靠你们这帮仗都没打过几次的黄口小儿?简直是痴人说梦。”
明玉毫不理会羚夷烊口中的话,他知道,羚夷烊故意提到戚将军,只是为了试探,若是戚将军真的落入了敌手,此刻就应该和羚夷烊一样站在城下成为羚夷烊用来和大邑谈条件的筹码了,明玉指了指羚夷烊的长辫,微微一笑,随后搭弓连射出三箭,羚夷烊均是闪身躲过,可是却没能躲过接连而来的第四箭,第四箭擦过羚夷烊的长辫,长辫掉落在地,羚夷烊瞪大了眼睛,一双铜铃大的眼睛睁的更大,随即喘着粗气对着城楼上的明玉大吼道:
“黄口小儿,你找死,,,,,,”
明玉冷哼一声,又是搭弓一箭射在了羚夷烊掉落在地的辫子上,这一箭燃了火油,刚插在那长辫上就将辫子烧的冒烟,南安人无论男女最重视的就是自己的辫子,断人头发如同杀人父母,况且明玉不但弄断了羚夷烊的长辫还给他烧了,这让羚夷烊如何能忍,当即下令,
“给本王踏平临平郡,城内百姓无论男女老少,不留活口。”
“诺”
不得不说羚夷烊带领的步兵不愧为南安的主力军队,其兵士一眼望去各个身强体壮,若是放在平时,让明玉与其交手,估计也是占不到任何便宜,羚夷烊一声令下,南安步兵的先锋部队向前攻来,明玉拿出背后白旗晃动,只见李副将带着一队人马向敌方跑去,没一会儿就佯装不敌连忙后撤,南安乘胜追击,羚夷烊的副将木哈尔意图组织,奈何羚夷烊刚被断发正在气头上,直接对着木哈尔就是三马鞭,打的木哈尔是头破血流,一声叹息过后,木哈尔不敢再多言语。只得眼睁睁看着这些年来精心培养的勇士跌落陷阱,传来一声又一声的惨叫。
城内,猴三儿正在看着城外局势,指挥手下的弟兄按照他的指示砍掉连接城外陷阱的绳索,一道又一道的陷阱让南安的先锋部队进退两难,羚夷烊见此,竟又下令让部队踏过同族的血肉之躯势要攻进临平郡,明玉冷哼一声,抽出背后红旗晃动,城墙四周站满了弓箭手,有狠心想踏过同族血肉的南安蛮子便会被立即射杀,
明玉看向进退两难的南安先锋部队,摇摇头,笑道:
“你们还真是傻,为了平息一个部落王的怒气就得不顾同族的性命。”
说罢,又看向被困沟壕的南安兵士,
“诸位,莫要怕,今日你们南安哪个胆敢踏过你们的血肉之躯,我便教他死在你们前头。诸位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借你们的命来惩罚你们那无知贪婪又无耻的国君而已。总有一天,大邑的铁骑会踏平你们南安四大部落,岭南城之血债必要让你南安血债血偿。”
羚夷烊听后哈哈哈大笑,扬着手中马鞭指向明玉,
“血债血偿!黄口小儿,你休要猖狂。待本王带兵踏平临平郡便也来叫你知道何为,血债血偿。”
羚夷烊摸了摸脑后的断发,狠狠看向明玉,不顾身后木哈尔再一次的阻止,竟要带头强攻,战号想起,比明玉更惊慌的是此刻被困城前的南安步兵,不过此刻不是看戏的时候,两军对垒,气势不能输,明玉随即命人擂起战鼓相迎,眼看两边战事一触即发,被困城下的南安兵士对着自己身后的同族发出最后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