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拿了衣裳,正要退下,却被云荞给叫住了道:“王爷今日试了大炮,应该很高兴才是,可方才他出门的时候,我瞧见他似乎还有什么心事,你天天都在王爷身边,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是不是前线又有什么消息来了”</p>
继父在边关打仗,母亲徐氏又在京城守着,云荞身在益州,虽然远离这些喧嚣,日子也过的悠闲,但心里的这根弦还是绷得很紧,因此只要见到谢景元皱眉,就难免会胡思乱想。</p>
“前线这两日没什么消息过来,王妃尽管放心。”福安只笑着回话,见自家王妃这好看的眉眼都皱了起来,也跟着皱起了眉心道:“王爷今日是很高兴,还直夸这虎蹲炮厉害,就是太贵了,买不起……”</p>
他这话一说出来,两人顿时就茅塞顿开了,王爷这是在愁银子的事情呢!</p>
先前只要养兵,银子还算够用,但现在又要养炮,这就有些囊中羞涩了。</p>
“我知道了,”想明白了谢景元在愁什么,云荞总算松了一口气,只笑着道:“你下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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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江阴伯的信已经写好了,快马加鞭送去江南,也要十来天才能到。</p>
只是……江阴伯若是看见他信上写的“赊账”两个字,只怕也要吹胡子瞪眼了。</p>
江阴伯驻守江南,这几年抗倭花费已是不小,饶是再富庶,也经不起一根蜡烛两头烧。</p>
但一想到养父还在北线艰苦作战,谢景元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给江阴伯世子保了一门好亲事,郑家应该给了江阴伯府不少嫁妆银子的。</p>
看在这份上,这帐应该也能赊得起来</p>
谢景元只无奈的摇了摇头,跨步进了春晖堂。</p>
朗哥已经跟着奶娘睡下了,云荞还在灯下做针线,听见外头守夜的婆子关门的声音,便知道谢景元回来了。</p>
他今日回来的也比平常晚一些,看来没银子的滋味不好受,便是王爷,也有为了银子想秃头的时候。</p>
“回来啦”丫鬟挽了帘子放谢景元进来,云荞抬头看了他一眼,破天荒没迎上去,还只低头做着手里的活计。</p>
谢景元就走过去,低头往云荞手里看了一眼,见她正绣着一个荷包,月白的底色,用银线和绿松花色的丝线绣的岁寒三友的花样,倒跟从前他偷捡到的那个有些像。</p>
“给我做的吗”谢景元故意问道。</p>
自从生了朗哥,从云荞手底下做出来的活计,就没几样是他的了,如今见她正绣荷包,谢景元还有些受宠若惊呢!</p>
“明知故问!”</p>
云荞娇嗔的回了一句,放下手中的针线,她一时低头低得久了,还觉得脖子有些酸,便捏着脖子抬起头来,额头却忽然撞到了谢景元的下颌。</p>
两人同时都轻呼了一声,云荞顾不着额头发疼,只站起来看谢景元的下颌,急忙问道:“你怎么样啊”</p>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