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轩辕晟也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双膝微微弯曲。
但轩辕晟始终没有跪下,背脊笔直地站着,扛住了那一股威压,容九因为在白凌的庇护下所以并没有感受到这股压力。
但从荒火微微拧紧的眉头也能感觉到这一股气势有多重,较之他们来时的路,要沉重数倍,数十倍乃至数百倍。
可轩辕晟始终没有吭一声,扛住了这一股力量,在众人使劲全身力气都无法站起来,甚至连动弹都艰难的一楼大厅,轩辕晟却在这股压力之下,回转过身,看向了大堂内,目光直视某个方向。
白凌与白衣也一同看向了来处。
满地跪着的人群里,有一支小队徐徐走来。
立在了人群的边缘。
十一人的队伍,安静地望向这满堂的荒唐,最后目光投在了轩辕晟身上。
这个场中,只有他们这五个人还站着。
便是门外的人,也跪了一地。
便显得门旁的容九他们格外突出。
两方人马静静对视,但确切来说,容九他们的注意力只落在一个人身上,十一人的队伍,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人。
但要说是一个年轻人又不太恰当。
因为这人满身的气质呈现出来的是位枯朽的老者,一头失去了生命力的灰白长发,身上穿着的是灰扑扑的长袍,明明是年轻的面容,眼睛却呈现出一股沉甸甸的老气与沧桑。
整个人便像是满堂色彩之中褪去了颜色的黑白。
叫人一眼就注意到。
而让容九他们心头大为震动的是,眼前这个人他们不久前才刚见过。
“木长老。”
文书着急忙慌地站了起来,带着圣山堂的人向木景澄行了个礼。在木景澄出现时,他们身上的禁制便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