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还是不相信:“父皇哪有母后你说的那么阴险?!”
“再说了,儿臣不懂朝堂那些纷纷扰扰,儿臣只知道,儿臣等了苏公子五年!”
“这五年来,儿臣没有一日不在后悔。”
“后悔当初为何没有勇敢一点,和父皇请求赐婚,或许父皇会看在儿臣的面上,不至于让苏家在北境受这诸多之苦!”
“如今苏家好不容易平反了,又能重新复荣,儿臣相信这是老天再给儿臣的一次机会。”
“儿臣……真的不想错过……”
赵皇后见平阳公主执念已深,多费唇舌也劝解不下,气得肃然起身。
“你若是在赵氏一脉的门臣之下择婿,母后任你挑选!”
“但保皇一脉的门第,尤其是苏家,你便死了那条心吧!”
“要是你再跑到你父皇跟前胡闹,母后为了赵氏一族的安危,做主将你和亲他国,也不是不行!!”
说完,赵皇后甩袖而去。
末了还交代下去,平阳公主禁足寝宫,没有她的口谕,不得外出。
平阳公主见赵皇后连和亲他国这番狠话都说出来了,顿时悲怆大哭,伤心欲绝。
一直到了晚上,她还闷在床榻上无声流泪,滴水未进。
甜枣生怕她饿坏了身子,急得在床边团团转。
“公主,您就吃点儿吧!饿着肚子也没法和娘娘拧下去不是?”
“别是等娘娘最后松了口,您自个就先饿死了,多不值当啊!”
“再说了,宫外还有六十万两银子还没拿回来呢,您不用膳,万一饿死了,那些钱可不就便宜了庄家了?”
“就算不死,到时您又穷又病,苏公子看上别的富贵漂亮公主了咋办?那岂不是坏了大事儿了?”
“他敢?!”平阳公主没好气的听着甜枣左一句饿死右一句饿死的,沉闷的哭腔终于从床幔中透了出来:“你主子我都快伤心死了,你还管我用不用膳?还惦记那些钱?真是……坏枣!”
甜枣见平阳公主闷了一天,终于愿意搭腔了,赶紧又劝说道:
“是是是!奴婢是坏枣!”
“可公主是好公主啊,皇上定不会舍得像娘娘说的那般赶尽杀绝的!”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公主既是拧了这么些年,还会在乎多拧这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