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扫过本家那几个老的和妇孺脸上,又看向周围瞧热闹的官家下人,唇角微勾。
本家派老人和妇孺过来,便是看准了苏承安刚刚复荣,不敢把事情闹大。
但她偏就不怕闹大。
正好趁此机会,彻底断了这些恶心族亲的一些无望念想。
免得将来苏家越做越大,他们还要恬不知耻跑过来分一杯羹。
只见苏依抬脚跨出门槛,嗤笑道:“苏老夫人真是好记性啊!”
“您老人家记得当年给了我爹多少钱进京赶考,记得施恩于我家几分几厘,可还曾记得五年前那个晚上是怎么和我家断绝宗族关系的?嗯?”
“当时你们可是提前就把断绝文书过了官府,彻底跟我们撇清关系了的,这文书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我家不论什么下场,都和本家无关!”
“这相当于你们把我一家赶出了苏家宗祠,如今又有什么脸面过来吆五喝六?”
说着,苏依从苏扬手里拿过那一纸文书高举到众人面前。
围观众人一听,不禁议论纷纷。
苏老夫人见状脸色一变,眯着眼盯着苏依狡辩:
“我们长辈说话哪有你个死丫头插嘴的份儿!”
“再说了,这明明是你爹当年为了不牵连整个族人,才暗地里和族老商量的对策,你当年什么都不知道,如今还是不要随便开口的好!”
苏依闻言挑眉,声音森冷:“怎么就没我说话的份儿了?苏家如今是我说了算!”
“之前的事情孰是孰非,旁人不知,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们两家心知肚明!”
“若事情真如您所说,是谋划计策,那这五年里我们差点饿死在北境老家,怎么不见你们送来半点细软接济?”
“眼下我家昨儿才刚刚接了圣旨,今儿你们就来道贺了,贺礼除了臭不可闻的口气和满腹龌龊的心思,我什么也没瞧见!”
“这会儿倒是知道上门欺负我爹娘痴傻,伸手讨要恩情来了!”
“真是癞蛤蟆见田鸡美,硬充八辈儿祖宗!”
苏依这夹枪带棒的酸话一出,苏老夫人气得站都站不住脚,捂着心口一屁股跌到地上大喘气,半晌说不出半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