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思珩后面的话一出,围观百姓立马就沸腾了。
小邋遢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一套小桌椅,笔墨纸砚还挺齐全,也嚷嚷道:“不管好事儿烂事儿了啊,都可以过来排队登记造册了啊!”
话音刚落,人潮中立马跑出来一个老伯。
“好事儿坏事儿啊?”
小邋遢执笔望着跟前激动的老伯问。
“不是好事儿!前年草民家的骡子被人偷走了,草民都亲自把那人逮到领县衙去了,裴大人最后硬是打了草民二十大板,说草民污蔑,后来草民才知道,那个小偷背后给裴大人身边的师爷塞了钱……”
“刁民你胡扯!本官记得你这老头,明明是人家的骡子你非说是你的!”
见势不妙的裴永胜闻言气急败坏,不禁指着老伯破口大骂。
楚思珩又是一脚揣到他屁股上,呵斥道:“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呢!说!收了人小偷多少银子?”
裴永胜被踢了个趔趄几步出去,顺势就想跑,哪知才跑出去几步,就被人给提溜回来了。
原来是楚四动的手。
裴永胜看到楚四身后缓缓而至的老国公,顿时吓得面如土色,直接蔫了。
“您、您老不是已经去往北门关了吗……”
老国公眼神睥睨,冷哼道:“本公若是不悄悄留下来,又怎会看到这出好戏!”
老国公掷地有声,吓得裴永胜又是一阵哆嗦。
“怎么样啊?现在愿意说收了人多少银子了没?”
楚思珩笑嘻嘻的,凑到裴永胜跟前,那模样怎么看怎么嘚瑟。
“五、五两银子……”
裴永胜一脸大势已去,闭着眼睛泄气道。
楚思珩讥讽一笑,“哼!真不愧是户部混过的,这不义之财记着就是明白!”
“行!那老伯你拿着这个条子,去那边排队点吃的吧!”
小邋遢见此,在准备好的一摞条子里抽出一张,递给那位老伯,接着又向人群高喊一声:“还有谁有冤没处伸的?赶紧的了!”
这回几乎没人再犹豫了,纷纷抢着跑到小邋遢跟前来排队,开始七嘴八舌地痛诉冤情。
那个胖子和老先生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三两句话就把那个驴日瞎的裴县令镇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