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的事务扔给手下人去做就行了,我们离开地球的时候又带不走,管它是死是活干嘛。”金鲤真试探地说。
“你说得对。”胥乔还是那副“你说的都对”的样子,但是金鲤真知道,他烦心的和那些大大小小的集团公司无关。
他为什么不主动告诉她在想什么呢?
难以开口?
究竟是什么的问题才会让他难以开口呢?金鲤真不由地想,他是不是不愿意和自己离开地球了。
对地球人来说,比起浩瀚广阔的宇宙,或许还是灯红酒绿的地球生活更具吸引力。
卧在她双腿之间的小动物无精打采地耸拉着尾巴。
身后的胥乔已经放下毛巾用起了吹风机,呼呼的暖风依然吹不走盘踞在她心里的一团沉重乌云。
吹干头发后,胥乔拿着半湿的毛巾和吹风机走进浴室,金鲤真等了许久都没听到里面传来水声。
真是气死人了,金鲤真怒从心起,收起本体,快步走向浴室。
她唰地一声拉开浴室拉门,看见坐在马桶上,神色凝重地望着身前垃圾桶的胥乔,一句质问都没出口,先被胥乔一句话打乱步调:
“真真……”他抬头看向她,一脸严肃:“你两个月没来月经了。”
金鲤真目瞪口呆。
“你……有用过验孕棒吗?”胥乔问。
“验孕……孕……”金鲤真结巴了一下:“这怎么可能……织尔蒂纳不可能……”
奶都被她吸收了,哪来的——金鲤真忽然顿住,心脏开始狂跳。
为了不被同化,金鲤真在关闭环形空间后就刻意地不以奶为食了,单纯转化躯壳进食普通食物后产生的能量维持基础运行。
奶没有被吸收利用。
活力满满的小蝌蚪在躯壳里住了下来——
O!MY!GOD!
金鲤真觉得自己现在的表情就像名画《呐喊》里的那个小人一样。
“……先验孕吧。”胥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