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真的,当着顾先明和徐海荣的面,他真的不想认陆洋这个儿子,但凡陆洋有个哥哥或者兄弟,他就跟陆洋断绝父子关系了。
陆建军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他往外赶陆洋:“你回去吧,晓筱明天上午就要手术了,这个时候身边正是需要人的时候。”
陆洋注意到老妈眼里酝酿的怒火,知趣的没有多言。
临走时,他说道:“爸,你让我妈早点休息啊,这两天别上火,羊城这边的天气热...”
话还没有说话,沉丽娟就把一个枕头扔过来了。
陆洋迅速闪身走人。
随着房门的关上,沉丽娟仿佛泄气般直接坐在地上。
陆建军知道沉丽娟心情不佳,给沉丽娟倒了杯水。
“喝点水吧,现在着急上火也没用,等晓筱把孩子生下来再说吧。”
沉丽娟:“老陆,我记得咱爹是挺正直的人,还有你爷爷也当过教书先生,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陆建军哑然失笑,他能怎么回答呢?
总不能说当初儿子在医院里抱错了吧?
想想都不可能,因为陆洋跟陆建军长得还是挺像的,至少年轻时很像。
陆建军安慰道:“现在别想那么多了,明天还得早起呢。”
沉丽娟想到徐晓筱明天要进手术室,忍不住说道:“我听郑莉说晓筱的身体挺好的,为什么不能顺产呢,非得剖腹产,这样会伤身子的。”
陆建军感慨道:“时代不一样了啊,不像我们那个年代凡事都亲力亲为,现在的人你看看,就连华山都有抬人的轿夫,街上的小汽车也越来越多。”
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思维方式,他们做长辈的不能去要求后辈怎么做,因为这容易引起口舌之争。
他们应该做的就是试着去融入孩子们的生活,家和才能万事兴。
沉丽娟忧虑道:“也不知道小七在家里怎么样,吃奶还吐不吐,小婉这姑娘心肠软,知道让我跟你出来,不然我还真找不出来羊城的理由。”
陆建军把沉丽娟从地上搀扶起来。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很晚了,你本身来就不能熬夜,我们早点休息吧。”
沉丽娟这才去卫生间洗漱,陆建军已经把灯关上,亮起床头的台灯。
这晚,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眠之夜。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陆建军经常失眠,明明眼皮子很困,可就是难以入睡,外面稍微有点动静就醒了,有时凌晨三四点醒来就再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