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
吼到最后，眼泪控制不住地夺眶，她愤恨地抹去，“你现在说我不孝，当初花着我给你们的钱时，为什么不这么说？当初夏家给了你们一大笔钱，你们不也拿得心安理得吗？是你们把我捧到云端，再让我狠狠摔进泥潭，残忍地跟我说，其实你一直都没飞上过枝头，不仅如此，如今的你，连喜鹊都不是了！是你们毁了我的生活，我的整个人生，让你去做几年牢赎罪，又能怎样？难道不是你应得的报应吗？”
这是她压抑已久的愤怒与委屈，一口气吼出来后，也早已是泣不成声。
最后她摔了门就走。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刘万全呆呆坐了会，木然地拿起酒瓶，一饮而尽。
——
刘万全去自首了。
在那之前，他也已写好了“自白书”发表在网上。
他将所有的错都揽到了自己身上，从如何欺骗亲生女儿，到一次又一次以各种理由跟她要钱，全得子写得明明白白。其中还包括两人的聊天截图，甚至是银行转账的记录，全部都能对得上。
他甚至还坦白了自己重男轻女，期间夏亦然在家里吃了很多苦，包括考上的心
仪学校都读不了，虽不至要让出读书的机会，但前程受到影响却也是事实。
还有她要顶着所有异样的眼神去接通告，只要能赚钱，什么名不见经传的节目她都不会拒绝，当中受到的嘲讽可想而知；包括无良节目会有意识消费她的热度，问出许多令她难堪的问题。
所以这些，她都忍了。
为的是什么？
是帮他们还债。
因为，他嗜赌。
这篇自白写得没什么文笔，甚至还有很多错别句跟病句，说话有时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但胜在情感真实。一看就是位真心悔过的父亲，在祈求家人的原谅。
哪怕，此刻他已经没办法亲耳听到了。
同一时间，刘耀宗脸色凝重地坐在病房里，包芳在悄然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