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哗!”
“哗!”
……
滚烫腥臭的大便金汁,
给城墙下的敌军们洗了个痛快的粪水澡。
而县尉段知言,此时正在指挥堡内青壮扛着一桶桶新舀出的粪水抬上城墙。
来到堡头的他,恰巧看到,那浓黄恶臭的金汁正从大锅中飘泼而下,纷扬洒落在那些正嗷嗷叫着欲把攻城梯靠过来的敌军身上。
那些敌军军兵,但凡被这大便金汁烫到,便是皮开肉裂,惨叫连连。安谦清楚地看到,一团滚烫的粪水,浇在一个敌军军兵头顶上,被烫得大声惨叫的敌军,下意识地用手去抓头部,却一把连发髻带头皮都扯了下来,露出白森森的头骨。
这一刻,县尉段知言,感觉自已的胃开始剧烈地痉挛。
一股恶心的东西从喉头剧烈上涌,再也控制不住的他,一下子趴在城墙上,大声呕吐,吐完白的吐绿的,最终吐尽清水,才喘息着爬起。
段知言在此放声呕吐之时,正在北边城墙上督战的老关头,见此情形,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他随即挥刀大喝:“方帅的头道菜上了,咱们这二道菜,也该端上桌了。”
老关头一声令下,两处堡墙上,各有四十多个装满生石灰的一人多高的薄瓷瓶,有如冰雹一般,从城墙上猛地扔下。
随着城墙下传来的劈啪爆裂声,一个个生石灰瓷瓶炸开,飞扬的石灰粉末,瞬间让大片的敌军变成了瞎子。
与此同时,大盆的脏水又从城墙上倾倒而下。
生石灰遇水,立刻发生了剧烈的化学反应,将那些幸运地躲过了滚烫粪水袭击的敌军,被噼啪爆响的生石灰,烧得皮开肉绽,臭不可闻。
守军这次金汁灰瓶攻击,至少造成了三十多名敌军伤亡。
李夔知道,这些被粪水与石灰烫伤的敌军伤兵,由于粪便中含有多种致病细菌,他们的伤口一定会迅速感染溃烂,最终导致全身器官衰竭而死亡。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这三十多名敌军,基本上是全部报销了。
剩余的敌军还未回过神来,潜伏在四座角楼的弓箭手,终于开始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