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假设，难道真是只是那个少年的异想天开吗</p>
还是说，是他发自内心的，想要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可能，被她喜欢</p>
“是谁啊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清吾一声一声呢喃着。</p>
过往的种种细节纷纷涌现在清吾的脑海中。</p>
黄名姝第一次见到砚尘烬时的反应。</p>
从砚尘烬房里走出来却叫他无法解释的女修，甚至那日吵架，砚尘烬被打肿了脸，生气的跟她抱怨，到底是什么缘故。</p>
在西陵鬼谷，砚尘烬被谁亲了。</p>
小砚不止一次把虞夫人称作母亲。</p>
虞夫人的家宴，没有砚尘珏，却有小砚。</p>
一桩桩一件件，都好像在告诉清吾，事情的真相都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她自己顽固己见，先入为主的把那只狐狸当成最单纯的。</p>
到头来，自己是最蠢的那一个。</p>
直到夜幕降临，砚尘珏回来，瞧见屋子里没有点灯，砚尘鹅坐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脑袋，像是犯了错的孩子。</p>
清吾则是如往常一样，僵硬呆滞的双目无神。</p>
砚尘珏喊了一声，“小砚，你出去！”</p>
少年立刻从凳子上起身，走到砚尘珏身边的时候，小声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哥，我好像说错话了。”</p>
砚尘珏皱了皱眉，道：“滚出去，明日再找你算账。”</p>
房门关上，他点燃了桌子上的油灯。</p>
一回身，瞧见窗户大开着，砚尘珏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卧榻上的人，叹了口气。</p>
大约是小砚提到砚尘烬这个名字，又惹清吾难过了。</p>
砚尘珏施法关上了窗户，坐到卧榻上去，一如往昔的从背后抱起清吾的身子，把她圈在怀里，温柔地喊她，“清姐姐，小砚惹你不高兴了吗”</p>
难得的，怀里那人有了一点反应，抬起眸子盯着他的脸瞧。</p>
砚尘珏的脸真的和砚尘烬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更是一模一样。</p>
即便是亲兄弟，也没办法有一双完全相同的眼睛吧</p>
还有身高，也是一样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