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他们冬日里都是扛过来的,三九天的时候,也是他爹领着儿子们上山砍些柴火度过,哪儿还用过碳火这种东西?
杨柳却淡定地说道:“无妨,您多对比几家就知道了。”
她抬头对上王婆子紧张的模样,笑着说道:“别紧张,就跟买菜一样。”
王婆子兴许是被她的笑容给安抚了,这才点了点头,应下了。
第二日一早,杨柳向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去上朝,却没再想到居然有人对她指指点点的。
杨柳能走到这一步,被人指指点点的时候多了去了,她自个儿也不甚在意。
然而,隐约间她似乎听到有人提前了吴锡元,她下意识地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等她下了朝,就听到有人说起,她曾经和吴锡元定亲一事。
更有甚着还特意凑过来,问她后不后悔。
杨柳轻笑一声,“后悔什么?后悔我是大理寺少卿,而你才只是个督查院督事吗?”
说话这人一听她这话,顿时脸色就变了。
大理寺少卿是正四品,而督查院督事却只是个正六品,这中间还差了好几级呢!
“杨大人!”他叫了一声。
杨柳却看着他,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不知张大人还有何指教呢?”
“本官有怎敢指教杨大人。”这人阴阳怪气地说道。
杨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官想来也是,张大人做官几年也没什么建树,也不知道能不能撑过下次圣上的考核?呵呵,张大人有那心思担忧本官,倒不如想想您自个儿该何去何从。”
她说话向来都很尖锐,看不惯她的人多了去了了,但最终坐到大理寺少卿的位子上的却是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